秦雪換上男友的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回到和付玉租住的公寓。
這一世,是付玉救了科西莫。
就算她入不了科西莫的眼。
可好歹她救了科西莫一命,科西莫於情於理都應該報恩。
道上的人,不是最在乎情義二字嗎?
不過,依付玉不舍得麻煩人的性子,如果科西莫直接送錢或是不動產,付玉一定不會接受。
她大概連和科西莫共處一個空間都會害怕打顫。
秦雪捏緊包包,如果能說服付玉黏著科西莫,科西莫一心報恩,不就沒時間找她了嗎?
以科西莫比頂級男模還要頂的身材和長相,付玉絕對一眼心動了。
不然,看到隻小強都嚇得尖叫半天的小姑娘,怎麼敢把一個渾身是傷的陌生男人帶回家?
秦雪心裡說不出來什麼滋味,有馬上就要重獲自由的慶幸,有想到利用付玉的得意,還有嘲笑付玉自不量力的鄙夷。
並不是所有救了科西莫的女人,都會成為他的金絲雀。
秦雪走到公寓門前,發現房門虛掩著,客廳空無一人。
“阿玉?”
秦雪敲了下付玉的單間門。
沒人回應。
“你找誰?”
房東太太拎著法棍狐疑的上前,看到秦雪摘下墨鏡,露出那張驚豔的臉,嘴角才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秦雪,原來是你,你打扮成這樣我都沒認出來。”
“付玉已經搬走了,你是她的室友,她沒告訴你嗎?”
“搬走?”
秦雪驚訝的推開付玉的單間門,除了入住時的家具,沒有一件付玉的私人用品。
平時整整齊齊摞在書架上的筆記,也不見了。
房東太太借給她的蕾絲窗簾,已經拆了下來,洗好疊放在床邊,散發著付玉常用的洗衣粉味道。
“她怎麼會搬走?”
難道是害怕招惹上科西莫這種大人物,連夜逃走了?
房東太太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那孩子昨天夜裡搬的,連押金都沒要……”
“我這裡的房租可是巴黎最便宜的,她要是連我的房子都租不起,該不會……”
房東太太自然是知道秦雪和付玉都是附近大學的學生。
秦雪活潑張揚,經常泡夜店,和男友約會,一看就是個惹人疼愛,在寵愛裡長大的孩子。
而付玉膽小內向,隻有每次交房租的時候,房東太太才能看到她。
和秦雪每次從銀行剛取出的鈔票不同,付玉給她的現金,都是皺皺巴巴,一看就是攢了好久。
“阿玉是個好孩子,可彆被人帶壞,誤入歧途啊。”
房東太太憂心的攥緊脖間的翡翠吊墜。
“願上帝保佑她。”
同一片天空下,加長林肯碾過梧桐葉,停在聖母瑪利亞的雕像下。
在瑪利亞雕像的注視下,付玉被一群黑衣保鏢友好的送到莊園。
付玉認出這是某部豪門商戰劇的取景地,據說造價幾億,豪宅的主人一直沒能扒出來,特彆神秘。
難道是科西莫的房產?
彆墅大廳挑高六米的水晶吊燈折射出細碎的光斑,照得她素淨的小臉上,增添了幾分靈動的光彩。
“付小姐,歡迎您入住莊園。”
身穿燕尾服的銀發管家對她微微致意,抬手指引她走向鎏金電梯門。
“您的活動範圍是主樓三層。"
管家推開三樓雕花木門,天鵝絨窗簾在穿堂風中輕輕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