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交彙,陸梟下頜線繃緊,將所有的情緒壓製在喉口。
“你怎麼會來這裡?”
“捉奸。”
付玉紅唇輕啟,將黑色領帶纏繞於手心。
每纏繞一下,陸梟就不得不壓低身子,離她更近一寸。
“我來看看這個研討會到底有誰,值得你拋下新婚妻子,讓她獨守空房。”
說著,付玉慢條斯理的扯掉領帶,將陸梟緊扣到頂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
“還要檢查你的身體,有沒有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陸梟喉結微動。
表情不動聲色,卻縱容了付玉的放肆。
“除了你,我不會碰其他女人。”
“可你還沒碰過我。”
付玉刁蠻的仰頭,咬住陸梟的喉結。
狠狠的一口,痛得他蹙緊了眉頭。
卻很爽。
“我們是合法夫妻,我嫁給你,可不是為了隻看不睡。”
陸梟灼熱的呼吸停滯了幾秒。
他當然知道自己癡迷於付玉的原因。
可他不清楚付玉同意嫁給他,究竟是喜歡他的人,還是喜歡他的錢。
如今她這麼說,是不是說明,在她的心底,不排斥他,甚至想要靠近他,擁有他。
陸梟聽見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
黑紅色的帷幕微微飄動。
在這個狹窄逼仄的空間,欲念呈幾何倍數增長,如同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他閉上眼睛靠在柱子上,表麵上拒絕付玉進一步的靠近,實則牢牢禁錮住她的腰肢,不肯放她離開半步。
狗男人。
付玉早就發現陸梟的小九九。
對著這種心理防線極高的惡犬,就應該毫不留情的闖入他的安全領域,在他的周遭打上她的烙印。
撕掉他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外表,露出柔軟脆弱的內裡。
付玉脫下高跟鞋,踩在陸梟一塵不染的高定皮鞋,踮起腳,克製的湊近他的脖頸。
陸梟能感受到女人不規律的呼吸聲噴在他的皮膚。
他握住付玉的手,緩緩扣緊,力道之大,暴露了他此時可恥卑劣的想法。
忽地,後台響起細碎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如果他們再往前多走幾步,就能看到平時在他們眼中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禁欲高冷,紳士體麵的醫學權威,被自己的新婚妻子撩撥成多麼荒唐的模樣。
陸梟眸色暗了幾分,單手抱起付玉,撿起她脫掉的高跟鞋,往後麵的休息室走。
是她先點的火。
那就不要怪他了。
陸梟過了自記事以來,最匪夷所思,不成體統,荒誕不經的一晚。
他貪婪的攫取屬於付玉的氣息,她的一切。
周圍安靜極了,仿佛時間已經靜止,他的世界隻剩下眼底泛著霧蒙蒙的付玉。
細弱喊他的名字。
不要停。
不許停。
陸梟衝完澡,看著昏睡的付玉,小心翼翼從後抱住她。
輕輕托起她的手,雙手相扣,,十指緊握。
付玉。
你是我的。
這輩子,你都是我的。
誰也搶不走。
他以為見證過父母的悲劇,不會重蹈覆轍,重現悲劇。
可事實證明,他完完全全繼承了這種病態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