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的手指劃過蕭聿琛的臉龐,最後點在他的薄唇上。
“你不乖哦,撒謊的壞孩子是得不到獎勵的。”
她目光幽幽的盯著他。
驟然抬起他的下巴,指尖深深嵌入皮肉。
像是鈍刀子割肉,一下又一下,不痛,但足以喚醒蕭聿琛體內隱隱的興奮。
“阿玉。”
蕭聿琛的呼吸莫名急促了幾分,似是隱忍到了極點,抬手想要和付玉十指相扣。
付玉冷漠的避開他,取下他冠冕下的纓帶。
墨發隨風拂動,披散開來。
像是一幅頂級的水墨丹青鋪陳開。
付玉用纓帶綁住蕭聿琛的手,朱紅色的繩子狠狠勒緊蒼白的皮膚。
勒出一道道鮮紅的印子。
付玉眸色暗了幾分。
在外人麵前殺伐決斷,心狠手辣,說一不二的暴君。
在她麵前,卻是眸底泛著淚光,一遍又一遍委屈又陰鷙的要她多愛愛他的男人。
這種反差,著實令人著迷。
付玉光著腳踩在他的龍袍上,一點點撩開要散不散的衣襟,“如果不說實話,壞孩子得到的,隻能是玩弄。”
說罷,付玉狠狠的踩在他繃緊的肌肉上。
蕭聿琛勾唇,微微嘶啞的呼吸聲帶著隱秘的愉悅。
若能天天被這樣對待,那他寧願做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蕭聿琛為了讓付玉踩他不費勁,緩緩跪在她的麵前,被綁著的手小心翼翼的扶住付玉的小腿。
黏膩的視線,對上付玉玩味的視線。
“如果朕不說,阿玉可以對朕再狠一點嗎?”
說罷,他俯身,鼻尖輕蹭著付玉小腿的皮膚。
就在他快要吻上去時,付玉小腿發力,直接將他踹倒。
“我允許你親了嗎?”
係統的頭頂躥出一長串熱蒸汽。
太超過了。
它拿出紙巾堵住快要流血的鼻孔,默默調大了音量鍵。
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它已經不再是年幼無知的小係統了,小小的腦袋裝滿了人心黃黃的知識。
隻活一次,不好色,hoare嗎?
它完全被付玉同化了。
蕭聿琛喉嚨乾燥難耐,體內的水汽似乎要蒸發殆儘。
漆黑的眸看向付玉軟軟的唇瓣。
“是朕錯了。”
話音未落,付玉走到他的身後,指尖順著他的脊椎向上滑。
“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親手殺了裴景珩,你故意讓於太後了結裴景珩……”
“隻因為,裴景珩是於太後和於家家仆生下的孽子,對嗎?”
蕭聿琛饜足的閉上眼睛。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我的阿玉。”
身處後宮,於太後怎能甘心膝下無子?
她本想灌醉先皇,製造侍寢的假象。
沒想到即使醉到快要不省人事,先皇也不肯碰她,拖著醉醺醺的身子去找徐貴妃。
最後,被一個宮女截了胡。
那宮女,正是蕭聿琛的生母。
命運真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宮女生下的男嬰,兜兜轉轉成了於太後名義的兒子。
而企圖狸貓換太子的冒牌貨,意欲謀反,最後死在親生母親的手裡。
時也,運也,命也。
蕭聿琛勾了勾唇,透著高高在上的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