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打開首飾盒。
一顆足有10克拉的血鑽沉甸甸的抵在禮盒邊緣。
依次向上增加的,是鑲著藍寶石,祖母綠和紫寶石的吊墜,周圍還點綴小顆鑽石。
旁邊還有一個便簽。
「最美的寶石,理應送給佳人。」
沒有女人會拒絕昂貴的鑽石,如果有,那就是鑽石不夠大,不夠多。
付玉走到場邊,將頭盔扔到沙發,取出首飾盒的項鏈把玩。
陽光下,寶石的璀璨光芒閃得人快要睜不開眼睛。
奪目的光斑,不偏不倚,正好照到賀妄年的側臉。
賀妄年抬眸,聽到他的小未婚妻趾高氣昂的炫耀道。
“賀妄年,這是其他男人送我的項鏈。”
經紀人薇姐臉色一變。
她是俱樂部為數不多知道付玉真實身份的人,自然清楚付玉和賀妄年的關係。
她剛要開口阻止,付玉已經走到和賀妄年身邊,圈住他的脖子,眉眼彎彎。
“未婚夫,你不吃醋嗎?”
賀妄年勾著唇角,“阿玉,我知道,你不想簽協議,就是不想有人約束你的……戀愛觀。”
“我想過了,作為聯姻對象,我應該學會尊重你的選擇。”
說的大氣又寬容,好似現在付玉坦白心有所屬,他也能接受二男侍一女的局麵。
“未婚夫真是好氣量。”
付玉抬腳,狠狠踢了下賀妄年的小腿,鞋底踩在男人的皮鞋尖,輕碾了幾下。
然後揚長而去,連個背影都不肯讓賀妄年多看一秒。
薇姐謹慎的湊上來,“賀先生,您沒事吧?”
“阿玉就是作一點,她其實很好說話的,賀先生您剛才要是表現得非常吃醋,占有欲十足,她一定會開心的。”
賀妄年耳尖微微發燙。
說實話,薇姐說的話他都沒太聽進去,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小腿的淤傷和鞋尖傳遞來的痛楚。
為了訓練,付玉穿的是專門的賽車鞋。
如果她穿高跟鞋,那她踢他的時候,裸露的腳背和腳踝會不會剛剛好擦過他的西裝褲腿?
踩皮鞋時,最好用鞋跟,這樣的話,他們就能靠得更近些了。
“賀先生?”
薇姐搓了搓手,不解的問,“其實,您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阿玉,您就是她的新讚助商呢?”
賀妄年回過神,目光幽冷。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她。”
另一邊,付玉剛坐上車,就聽到意識海裡的係統發出尖銳暴鳴。
「宿主,你為什麼要為了這件事打賀妄年!」
「他就是……」
「他就是新讚助商,」
係統的兩隻機械手不可知悉的撐開眼皮。
「宿主,你早就知道了?」
付玉摸著脖頸處的蚊子包。
「有個男人靠近我,他就迫不及待的宣誓主權,這樣的男人,會坦然接受彆的男人送給我這種隻可能送給自己女伴的禮物嗎?」
付玉將首飾盒扔到一旁的座椅上。
「既然賀妄年想玩欲擒故縱的遊戲,那我就奉陪到底。」
「看最後,是誰先認輸投降。」
玩她,賀妄年還嫩了點。
“我手機落在賽車場的休息室了,你去幫我拿。”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向緊盯著自己的付玉,指了下自己,“我嗎?”
“不是你,還有誰,這車裡除了咱們倆之外,還有其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