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陽光讓他下意識遮住眼睛。
好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
床榻好軟,空氣還有屬於師父的清香,讓冥滕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下來。
冥滕懸在半空中的掌心虛握了下。
正好包住付玉的手指。
好軟啊。
隻有師父的手指才會這麼軟……
冥滕猛地睜開眼睛,入目所及的是熟睡在一旁的付玉。
她身著素色裡衣,衣領處微微敞開。
瘋了嗎!不能看!
冥滕立馬規矩的收回視線。
呼吸重了幾分。
他低頭看向自己,瞳孔一縮。
粗重的呼吸霎時繃住!
整個人一動不敢動。
他竟然什麼都沒有穿!
冥滕的臉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蘋果。
活了幾百年,他第一次有種窘迫到無地自容,想要找塊地把自己埋了的衝動。
冥滕小心翼翼的用被子遮住關鍵部位。
下一秒,身側傳來付玉的鼻音。
“醒了?”
冥滕全身僵直,寸寸繃緊的肌肉將被子撐出優越的弧度。
“師父,您聽徒兒解釋……”
冥滕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
記憶停留在他化成蛇形,厚顏無恥的蛇尾鑽入師父的被窩。
之後……
之後……
死腦子快想啊!
難道你想師父把你當成一個不知廉恥,卑鄙下流的貨色!
不行!
雖然他肖想過付玉,想要抱她,親她,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裡。
想要聽清冷的師父失神喚著他的姓名。
想要她喜歡他的真身,想要她的手,撫摸自己每一寸蛇鱗……
但他絕不會趁人之危,趁著師父昏睡的時候,行不軌的事……
冥滕天人交戰之際,付玉揉了揉眉間,抬手施法。
椅子上的衣服瞬間轉移到她的手裡。
她冷靜的為冥滕披上外套。
“你到了繁育期,昨晚月圓之夜,反應比較劇烈,不過不用擔心,為師已經幫你清理了昨晚的熱毒。”
冥滕臉色慘白。
他不是沒見過處於繁育期的金蛇有多浪蕩。
有些毫無節製的金蛇,甚至會同時找十多個伴侶。
可冥滕不一樣,他的家族子嗣單薄。
到了父親這一輩,更是不喜女色。
甚至被巫師判定是絕嗣體質,不可能有後代。
父親為人淡漠,一心隻想一統魔界,成為魔君,蕩平仙界。
至於子嗣嘛,隨便領養個家族的孩子就好了。
父親去人間尋找魔器時,身受重傷,被一千年人參精所救。
人參精相中了父親的皮囊。
說什麼都要嫁給父親。
傳統保守的父親自然不同意,他是蛇,她是人參,物種不同。
即使不近女色,父親也覺得他未來要娶的妻子,必須是同類。
最好和他一樣,都是珍貴的金蛇。
人參精才不管古板的父親怎麼想。
反正父親昏迷不醒時吃了她喂的須須,已經和她同根同源,密不可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