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瑤在王宮住了有一段時間了。
國王沒有騙她,付瑤住在季宴禮的府邸。
整個宮殿都按照女主人的規格服侍她。
她在這裡的生活,甚至比在付家,還要舒服一百倍。
哎,誰叫她天生好命呢!
小時候,有爸爸媽媽寵愛她,長大後遇見了季宴禮,這個遺落在外的貴族。
等她老了,她和季宴禮的兒子順理成章的成為下一任國王。
兒子也會給她至高無上的榮耀。
不費吹灰之力,她就成為了最尊貴的女人。
可付瑤的臉上沒有露出笑意。
她記得是厲宗辭冷血無情的引爆炸彈,殺死了她的父母。
憑什麼?
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死!
該死的人,明明不是他們!
而是付玉!
付瑤越想越氣,侍女遞過來的水杯和擦手的濕毛巾,都被她摔在地上。
碎片撒了一地。
“跪在上麵。”
付瑤指著碎片,揚聲命令道。
“付小姐……對不起,我馬上收拾。”
“聽不懂我的話嗎?我叫你,立馬,給我跪下。”
付瑤按住侍女的肩膀,逼迫她跪在碎片之中。
血腥味瞬間彌漫在房間。
付瑤冷笑著抬起侍女的下巴。
在王宮生活,生活質量的確比付家高了幾個檔次。
但付瑤不得不承認。
在付家,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季宴禮隻是她的保鏢。
她在上,他在下。
在王宮。
季宴禮是高不可攀,王都適齡女子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而付瑤,不過是他搭救的一個女子。
至今,季宴禮都沒有給她正式的王室名分。
那些就算做妾,也想嫁入王室的賤女人們,正像是蒼蠅圍在季宴禮身邊。
而眼前的侍女,正是昨晚在書房,試圖勾引季宴禮的下賤胚子。
即使擁有女主人的服侍規格,沒有名分,付瑤根本沒有資格趕她們走。
隻能用這種迂回的方法教她們做人。
“阿夏。”
“親王。”
侍女阿夏梨花帶雨的撲進季宴禮的懷裡。
“季宴禮,她頂撞我!她欺負我,你把她趕走,我不想再看見她!”
整個王宮,哦不,整個王都,恐怕隻有付瑤敢直呼季宴禮的名諱。
付瑤自然有這個特權。
季宴禮愛她,愛到義無反顧,海枯石爛。
為她,趕走一個侍女,算什麼?
付瑤自信的揚起天鵝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卻沒有聽到季宴禮說要趕走阿夏。
他甚至親自扶起阿夏,吩咐其他侍女帶她去看醫生。
付瑤得意的笑意僵在臉上。
“阿禮,是她欺負我,你居然還關心她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