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騙我!”孫媽目眥欲裂,“你怎麼可能——”
“我能把自己夜禦十男的假消息搞得人儘皆知,讓一個窮儘一生,都不敢走出深宅的怨婦相信一個謊言,對我來說,並非難事。”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孫媽顫巍巍的看向她,精氣神仿佛一瞬間全散了。
隻剩下一具行屍走肉。
“大概就是想看到,你這副萬念俱灰,崩潰不堪的模樣吧。”
說完,付玉抽噎了兩聲,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抽抽搭搭道:“孫媽,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惡毒的心腸……”
盛淩寒扶住搖搖欲墜的付玉,冷峻的眼刀狠狠甩過來。
“還愣著乾什麼,帶走。”
冤有頭,債有主,上一輩的恩怨無論如何,都算不到付玉的身上。
許音聽到消息時抱緊正在酣睡的兒子阿昭。
差一點,她的阿昭也要被那個瘋婆子下藥毒害。
要說孫媽為什麼沒有傷害當年正在懷孕的許音。
一是因為許音懷孕時被養在外麵,直到生下男仔阿昭才和盛淩寒的父親才領證結婚,接到老宅居住。
其二則是許音囂張跋扈,鬼心眼多,防備心重,沒給孫媽得逞的機會。
孫媽當然可憐,可她沒有把自己的痛苦還給罪魁禍首,也不敢向更加惡毒的許音出手。
隻能把罪惡的黑手伸向溫柔懦弱的盛夫人。
通過折磨比自己還要軟弱善良的女人達到心靈上的慰藉。
這種人,最為可恨。
今天,是盛淩寒的生日。
盛淩寒還特意為一直照顧自己的孫媽準備了禮物。
紅色的禮盒躺在書房,賀卡上平安順遂四個字在此時此景顯得格外諷刺。
盛淩寒來到家族陵園。
四周的路燈亮起,將盛淩寒失去血色的臉映襯得更加慘白。
周圍的機器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隻聽一陣巨響。
墓碑被砸得粉碎。
盛淩寒陰鬱的轉了下手腕,機器再次揚起擺錘。
這一次,深埋在地下的棺材一分為二,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棺材裡的男人已經成了一堆白骨。
“父親,孫媽的所作所為,你真的不知情?”
盛淩寒17歲時父親因臟病去世,他對這個父親委實沒有多少印象。
他整日不著家。
隻有在娛樂八卦的頭版頭條上能看到他的臉。
所有人都說父親就是濫情了些,但對母親極好。
是母親身體不好,又倒黴趕上了產前抑鬱,才不幸去世。
母親離世時,盛淩寒不過是繈褓中的嬰兒,他對母親的音容笑貌,隻能通過她留下的相冊了解。
母親一看就是個通情達理,溫柔和善的女人。
“孫媽能肆無忌憚的毒害母親,真的不是你縱容的結果嗎?”
雖然生下他的子嗣,但母親對於父親來說,隻是一個無聊,無趣的女人。
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自然不會知道,那個一直淺淺微笑,忍耐一切的女人生活在何種地獄。
“父親,你不配接受香火。”
“即使隻剩下一堆白骨,也應該受萬箭穿心,抽筋剝骨之痛。”
“你應該感受到,母親去世前的絕望與折磨。”
盛淩寒捏緊拳頭,“既然那個女人愛你入骨,她一定會毫無保留愛著你。”
低啞的聲音響起,“把他扔到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