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聞,你不能這麼對我!”
付芊死死攥住陳聞的西裝扣子,卻被他用力推開。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姓付,這是你們付家欠我的。”
付芊被保安扔出宴會廳。
她像是被拋棄的洋娃娃,扔到馬路。
潔白的裙擺上滿是灰塵。
陳聞夠狠,不僅第一時間通過律師爭奪遺產,還買通精神病院,開具付芊患有臆想症的診斷證明。
這些,曾經都是付家搞垮陳家的手段。
那時陳聞太小,付家人以為他沒有印象。
孰料潛伏在付家的陳家心腹,一直臥薪嘗膽,隻等陳聞羽翼豐滿,告訴他真相。
教他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付芊手裡僅剩下的那一丁點遺產,也被陳聞以家族信托的名義搶走。
付芊知道,陳聞希望她死,這樣付家的所有財產就全部歸他了。
所以她不能死。
可是如此苟延殘喘的活著又有什麼用?
她被關在付家彆墅內,有專人監視,一舉一動都會直接彙報給陳聞。
最狠的報複,便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付芊是在半夜偷聽傭人聊天時,才知道付玉和盛淩寒結婚的消息。
聽說付玉為盛淩寒生下一對可愛的雙胞胎。
而當初盛淩寒推遲婚禮的原因。
僅是因為他擔心繁瑣的結婚流程會累到付玉。
付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全身發軟。
傭人聽到聲響,立馬循聲找到她,將人綁回到床上。
付芊呆愣愣的看向天花板,沒有像平時一樣反抗掙紮。
而是任由傭人捆住她的四肢。
盛淩寒沒有死,付玉解了他的絕嗣蠱毒。
她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女主角,隻要盛淩寒想要活命,一定會找到她解蠱。
到時候,她就可以力挽狂瀾,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錯了。
一切都錯了。
從她選擇離開盛淩寒,從她決定成為陳聞的新娘,主角的光環就已經從她的頭頂消失。
一直支撐著她活下去的信念瞬間崩塌。
淚水慢慢模糊眼眶。
她嚎啕大哭,轉而又扭曲的大笑。
“她怎麼了?”
“不會是真瘋了吧。”
傭人給她打了針鎮定劑,醒來時,陳聞坐在她的床邊。
“可惜啊,原來你並不是唯一能幫助盛淩寒解毒的女人。”
“你存在的最後一點價值,也消失了。”
付芊失神望著天花板,無論陳聞說什麼,做什麼,都無動於衷。
像是活死人,隔絕了外界的所有乾擾。
陳聞來這兒,自然不是為了看到這一幕。
他想要看到付芊情緒崩潰,發瘋癲狂的醜態。
他想看到這個身上流著付家血脈的女人歇斯底裡的尖叫,痛哭流涕的嘶吼。
陳聞闔上翻開的雜誌,解開綁在付芊四肢上的繩子。
沉默間,付芊掐住陳聞的脖頸。
瘦骨嶙峋的手背青筋暴起。
她一天沒吃飯,實在沒有多少力氣。
但滔天的恨意化為無窮的力量。
她傾軋在陳聞身上。
去死。
去死!
毀了她人生的男人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