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有點不對勁,彭宴舟和他的朋友們立刻警覺起來,一個個起身,準備迎戰。
但盛妍輕輕地示意他們冷靜一下,她冷冷地說道:“他就是沒你臉皮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裡不歡迎你,你還非要坐下。”
“哈哈哈!”
旁邊幾個女士差點笑噴了飯,覺得彭宴舟的媳婦真敢說話。
也許她不知道歐陽傑的身份才會這麼說——人家可是京城裡的有名世家歐陽家的小兒子,據說在黑白兩道都很有勢力,做事極其狠辣,無人敢惹。
據傳,歐陽家和上層關係非常好,在京城的地位很特殊,幾乎人人都要給他們幾分麵子。
這樣的背景讓人不得不敬畏幾分。
他和彭宴舟是從小到大的同學,但從一開始就性格不合,有好幾次打架都進了醫院,最後還是歐陽傑被迫換了學校才沒有繼續鬨下去。
“彭宴舟,你這個小媳婦真有意思。”
歐陽傑冷笑道,眼神中閃爍著嘲諷和挑釁的光芒。
“我剛才說了,想喝酒你就留下,不想的話趕緊走,彆掃我們的興。”
盛妍毫不退讓地說,語氣堅決而堅定。
整個京城能這麼對歐陽傑說話的人寥寥無幾,除了彭宴舟和他的幾位兄弟外,沒人敢這樣做。
歐陽傑舉起酒杯,碰了一下杯子,仰頭喝完裡麵的酒。
轉身離開前,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遝厚厚的鈔票塞進順哥懷裡:“叔叔給你的見麵禮,你小子前途無量,千萬彆跟你爸學。他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沒等彭宴舟反駁,歐陽傑已經揚長而去。
盛妍拿起那一遝錢遞給彭宴舟:“改天還給他吧!”
“既然是送給你的就拿著好了,他最不缺的東西應該就是錢。”
彭宴舟無奈地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這對冤家的關係真的讓人看不懂,看起來像仇敵卻又沒什麼刻骨仇恨,明明彼此的眼神裡帶著一絲不屑,但又似乎並沒有到真正要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說他們是朋友吧,可每次見麵總是劍拔弩張的,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誰也不肯先低下頭來和對方示好;然而,最奇怪的是,在某些時候,他們竟然還能坐在一起喝一杯,仿佛之前的一切恩怨都煙消雲散了。
歐陽傑離開後,桌上的氣氛再次活躍起來,好幾個人爭先恐後地問彭宴舟啥時候退伍回京城,大家都盼著他早點回來。
“再過幾年再說吧,我現在還不打算離開這裡。”
彭宴舟淡淡地說,眼神裡透露出些許無奈與堅持。
幾個女同事對隨軍生活特彆好奇,不停地問了盛妍好多問題,有些還挺奇怪的,比如在部隊裡的日常生活是如何度過的,有沒有什麼特彆的經曆之類的。
盛妍耐著性子一一回答,語氣中充滿了自豪和幸福感,還熱情地邀請她們有空時到家屬區來做客,體驗一下軍營裡的彆樣生活。
“宴舟,你那個繼母到處講盛妍壞話,你知道嗎?說什麼她是鄉下來的,不僅小氣還沒見過什麼世麵。可是今天一看也不是這樣啊,她給人的感覺既溫柔又大方。你老婆到底是哪裡人?”
陸家銘低聲問道,生怕自己的話讓彆人聽到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我老婆確實是從農村來的,但她絕對不是人家說的那種沒見識的女人。雖然出生在農村,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沒有知識和教養。事實上,她現在是我們單位特聘的技術員,每個月都有固定的工資呢,前不久因為工作表現出色,還拿到了一千塊獎金。”
彭宴舟的聲音不大,但卻堅定有力,明顯是想通過自己的話改變彆人對她妻子的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