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就要上前推盛妍出門去。
盛妍反應迅速,一個側身便輕鬆地避開了對方的動作,語氣淡然卻不失警告意味地說道:“好好說話,不要動不動就動手,我可不是隨便來串門看熱鬨的。我這次過來,是有任務的,是代表工隊正式來訪,你最好考慮清楚後果再做動作!”
“吹牛吧?”
二嫂嗤笑一聲,挽起袖子,與妯娌並肩而立,冷笑道:“當兵的都穿著整整齊齊的工裝,你不過是個家屬而已,還想裝出一副上級視察的樣子來嚇唬我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我們根本不吃這一套!”
古乾事這時說道:“這位是盛廠長,是我們工隊裡的乾部,絕對是貨真價實、千真萬確的。”
“就算是乾部身份,也不意味著就有權力插手彆人家裡的事情吧!這是私人事務,不是你們可以隨意乾涉的。”
“當然,何家的私事,我確實不好隨便插手和評論。可是,一旦牽涉到家屬的問題,那我這個做乾部的就不能不管不問了。請問赫嫂這次是來部隊探親的,還是另有其他特彆的情況呢?”
聽到盛廠長這樣發問,何玲這才明白他是有意替自己說話、撐腰。
“哥嫂他們非要我回老家去相親結婚。”
她咬著嘴唇說,聲音有些顫抖,“如果我不答應,就揚言要把我爸媽趕出家門,再也不讓二老待在家中。”
“你在胡說些什麼話?一個人一輩子怎麼過得下去?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啊!你倒好,非但不明白我們的苦心,連感激都沒有,還在這兒歪曲我們的意思!”
這時,赫玲的大哥走進屋裡,滿臉怒容地對著妹妹大吼起來。
一邊想利用妹妹為自己爭取好處,一邊又不願意承擔任何責任。
現在聽了妹妹的一番控訴,這對兄妹的利己本質徹底暴露無遺,他們頓時感到羞惱成怒,難以掩蓋自己的憤怒。
盛妍繼續沉穩問道:“這麼說來,嫂子你目前的意願是不願聽從家裡的安排,也並不打算回去辦理再婚手續?”
聞言,何玲點點頭。
她心裡十分清楚,自從丈夫犧牲後,自己從未考慮過改嫁他人,與赫廠長之間的深厚感情令她無法接受再找一個伴侶。
然而,現在哥哥嫂嫂居然拿父母的安全和生活來威脅她,她到底該如何是好?
盛妍接著說道:“這些你們都聽到了吧?既然赫嫂本人明確表示反對婚事,那麼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強行逼迫她必須結婚。關於你們父母贍養方麵的事情,你們也可以不必太過於擔憂。如果赫嫂希望照顧二老,我可以幫助聯係當地政府部門,把兩位老人接到這邊共同生活;至於他們在老家的那套房子,也可以通過合法委托由當地政府協助變賣處理,相關所得款項可以一並帶過來。倘若二老願意留在原地,而作為兒女的你們卻始終不儘贍養義務,那就完全可以向法院提起訴訟尋求法律保障,或者請當地政府協助落實他們的生活安置與照管問題。”
這件事其實並不難處理,關鍵要看何玲和她父母是否能夠下定決心,徹底做出選擇。
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家務紛爭,而是一場關於尊嚴、親情與責任的較量。
聽到這裡,何玲的大哥神情凝重,坐在一旁的兩位嫂子也顯得十分緊張,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臉上的擔憂幾乎掩飾不住。
她們當然清楚,家裡那座老房子可不僅僅是祖輩留下來的老宅那麼簡單——那是老兩口用大半輩子辛苦攢下的積蓄,再加上何玲和她丈夫多年來省吃儉用彙回來的錢才修建起來的安身之所。
如今卻被三個兒子占用了寬敞明亮的主屋,老人反倒被安置在陰冷潮濕的雜物間裡苟延殘喘。
一旦這場家庭矛盾真鬨到不可收場的地步,他們不僅無法繼續霸占父母的存款,就連現在的住處也有可能保不住,到時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小玲在外頭待了這麼久,把她接回家去,大家一起聚幾天,這也算錯了嗎?”
大哥試探著問出了這個憋在心裡已久的問題,聲音雖不高,但透著一股強壓下來的不滿和不甘。
在他看來,他們才是最正統的一家人,妹妹這些年一直在外地生活,早就遠離了家裡的日常生活,沒有資格跟他們爭什麼。
盛妍輕輕扯了扯嘴角,眼中帶著一絲譏誚,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而是緩緩開口說道:“要是你們兄妹之間真的有那份深厚的感情,對赫嫂也有點真情實意,咱們作為外人確實不該插手過問。但赫嫂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既不打算跟你們回老家,也不願意再和你們一同生活。既然如此,這個人,你們是無論如何帶不走的。”
她說話時語氣冷靜、條理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砸在眾人的心頭上。
何家的大哥沉默了一瞬,然後抬起頭直視著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的何玲。
他咬著牙問道:“咱爸還在家等著你呢,難道你現在連親生父親也不想見了嗎?你真不打算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房間裡頓時一片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女人身上。
麵對親哥哥帶有幾分責備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質問,何玲隻是微微抬起頭來,目光平靜如水。
她沒有回答,因為她知道答案早已寫在自己心裡,根本無需多加辯解。
這時候,盛妍卻不緊不慢地再次開了口:“你說要把老爺子接過來,那你計劃如何安排二位老人家的生活呢?是接來這邊一起照顧,還是委托給老家的地方政府幫忙照看?”
她的語氣依舊溫和,但卻透出一絲不容反駁的壓力。
“我能把他們接過來嗎?”
大哥喃喃地重複了一句,似乎還沒從剛剛的情緒中緩過神來。
對於接下來該怎樣做,他心中仍然沒有清晰的決定。
“如果是真心想照顧他們,我現在就回部隊聯係地方政府。”
盛妍的聲音乾脆利落,“赫廠長是為了國家犧牲了自己寶貴的生命,我們作為親人、作為戰友家屬,自然有責任也有義務,儘力為工烈屬創造良好的生活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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