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麗氣得臉色通紅,一步跨出來,手指直指趙大妞的鼻子,聲音尖利得幾乎刺破空氣。
“她哪一天不是忙裡忙外?哪個同時生病了,她主動送去熱湯;哪個家屬有困難,她第一個站出來幫忙。就去年冬天大雪封山,她半夜冒雪送藥到哨所,差點摔下山崖!可她一聲沒吭!”
張秀麗越說越激動,眼裡泛起怒火,“姓劉的乾了啥?整天惦記彆人的老公,穿得花枝招展,在家屬院裡到處轉悠。當個老師還不安分,借著孩子往家長跟前湊,明裡暗裡搭話,話裡話外都在撩撥。誰不知道她兒子根本不是三班的,可她偏偏天天往彭宴舟辦公室跑,送作業、問情況,一待就是半小時!有這功夫,你怎麼不去好好教自己的學生!”
“彆說為廠區出力了,就在育紅班當老師,也沒見她出過啥彩。”
張秀麗冷笑一聲,語氣滿是不屑,“教學評比年年倒數,家長投訴不斷,連基本的課堂紀律都維持不住。她教的孩子連拚音都妍不準!這種人,憑什麼叫老師?她連小妍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張秀麗狠狠啐了一口,聲音震得四周一靜,“這種人趕緊搬出家屬院,我們不稀罕跟她做鄰居!彆讓她的歪風邪氣敗壞了咱們廠區的風氣!”
“旅長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聲音穿透了嘈雜的人群。
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禮堂入口。
人群正吵得熱鬨,旅長緩緩走上台。
他步伐沉穩,肩章筆挺,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卻自帶一股威嚴。
他一開口,聲音不高,卻像重錘般砸在每個人心上,瞬間壓住了整個場麵:“劉勇、趙大妞,你們目前提供的證據,不足以證明盛妍的身份有問題。”
他目光銳利地掃過兩人,語氣冷靜而堅定,“我們廠區對待每一名家屬都秉持公正原則,但調查必須建立在真實、確鑿的證據基礎上。如果還有證據,現在就拿出來。”
“老大,理事,你們這明擺著偏袒盛妍!”
劉勇“騰”地站起身,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直跳,雙手撐著椅子邊緣,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聲音嘶啞,帶著被忽視的憤怒和不甘,“我們人證物證都有,怎麼能說證據不足!”
他猛地從懷裡掏出一疊紙,嘩啦一聲拍在桌上,“這是鄰居看見她和陌生男人見麵的筆錄!這是她手機裡和‘神秘號碼’的聊天記錄截屏!這還能叫沒證據?你們這是故意包庇,是不是收了她家的好處!”
這時,盛妍站了出來,目光堅定地看向眾人,聲音清晰而冷靜:“我知道一個辦法,能驗清楚這到底是真是假。小孫,你去食堂拿兩個裝一斤酒的空瓶子,一定要洗乾淨,裡裡外外都得擦乾淨,不能有一點殘留。劉家人也可以派一個人全程盯著,每一步都看著,免得說我這邊耍花招,搞鬼。我和這個人當著所有人的麵,一起往瓶子裡放血。如果流出來的血顏色一模一樣,流動的樣子也相同,一直裝到瓶子滿了都沒任何差彆,那就說明——他真的是我親爹。”
“你是不是瘋了?抽這麼多血,人會出事的!我可不敢乾!”
沒等劉家兄妹開口表態,那男人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臉色漲紅,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恐慌和抗拒。
他連連擺手,後退兩步,仿佛盛妍是個要抽他命的魔鬼。
幾十塊錢而已,哪裡值得拿自己的命去拚?
萬一真抽太多血,當場暈過去,甚至出人命怎麼辦?
這地方又沒人認識他,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誰來管他死活?
誰給他收屍?
他越想越怕,額頭都滲出了冷汗。
“隻有這樣,才能驗出我們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
盛妍依舊站在原地,語氣沉穩,一字一句地說,“這是最直接、最公平的辦法。你要是真的,不怕驗;你要是假的,才會害怕。現在,你真不想知道真相?還是說,你根本就在心虛?”
男人死死盯著趙大妞,眼神裡充滿了焦急和求助的意味,仿佛在等她替自己解圍,替自己說話。
趙大妞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隻得硬著頭皮開口:“你從哪兒聽來的這種歪門邪道?我咋從沒聽說過這種驗親的辦法?哼,我明白了,你這是故意嚇唬人,想把人嚇跑,逼他們主動認錯,是不是?盛妍,你的心腸也太狠了!親生父親沒認回來,你先要彆人的命,這是人乾的事嗎?”
“我不怕驗。”
盛妍深吸一口氣,忽然卷起自己的右手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語氣堅決,“我先來!你們所有人都看著他,彆讓他趁亂溜了。等我抽到一半,血流到瓶子一半的位置,再輪到他!誰先誰後,我說了算,但規矩必須一模一樣。”
“我不抽了!我……我不抽了!”
那男人猛地往後一縮,聲音顫抖,滿臉慘白,“我說實話,我全招了!我根本不是什麼親戚,我是他們雇來的!我是拿了錢才來的!”
他手指直直地指向劉家兄妹,渾身發抖,“他們答應給我五十塊錢,讓我假裝是盛妍的親爹,隻要把盛妍嚇走、趕出村子就行!我……我隻是為了錢啊!”
禮堂裡頓時炸開了鍋,人群一片嘩然。
議論聲、斥責聲、拍桌聲此起彼伏。
誰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悲情認親的男人,竟然隻是劉家兄妹花錢請來的托兒。
為了獨占家產,為了趕走盛妍,竟然做出這種缺德敗壞的事,實在太過分了!
太不像話了!
“不是我!不是我雇的他!”
劉家妹妹猛地站起來,臉色漲得通紅,指著那男人尖叫,“是他自己上門要認親的!我根本沒見過他!是他自己寫信說要回村尋親,我們才讓他來的!我隻是好心幫忙接待,這事兒跟我沒關係!他在胡說!他這是栽贓!”
“他在胡說!”
劉家哥哥也急忙附和,聲音發虛,“我們根本沒給他錢!我們也沒讓他裝!他是自己要來的,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說不定他才是想騙錢的!”
“我沒胡扯!我就一普通市民,平日裡安分守己,從沒惹過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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