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什麼村頭巷尾!這是廠區的地盤!是國家的重要設施區域!您要是再這麼拍地打腿的,不小心摳出個坑來,那可就是破壞廠事設施!您得自己拿土填平!不然,等著您的可是廠法處置!懂不懂?這可不是開玩笑!”
盛妍見狀,走上前幾步,語氣嚴厲地說道:“你們既然來了,就應該明白這裡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廠區不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鬨就鬨。你們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廠區秩序。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從現在起,你們不得再踏入廠區一步。若再有類似行為,我們將依法處理。希望你們認清形勢,不要自取其辱。”
她的話音剛落,段老太太嚇得渾身一抖,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連拍腿都忘了,臉上還掛著淚,卻再不敢放聲哭嚎。
“濤子!快過來給人家道歉!”
老太太死死拽住兒子的胳膊,手指幾乎掐進肉裡,一邊用力拉扯一邊尖聲罵道,“你倒是說話啊!人家是正經廠人家屬,你一張嘴就胡說八道,像什麼樣子!你給我說清楚,你保證以後再也不胡說八道,這總行了吧?我們是真的沒地方去了……要是英紅不管我們,不收留我們,我們隻好吊死在廠區大門口了!讓大家都看看,是我們段家走投無路,被逼得活不下去了!”
說著,她眼眶一紅,聲音陡然拔高,抬起手就往旁邊樹上撞,擺出一副要尋死的模樣,臉上滿是悲憤和委屈。
“趕你們出廠區跟段英紅一點關係都沒有!”
人群中一個穿著舊廠裝的家屬站了出來,冷聲斥道,“是我們這些junsao看不慣這號人。你們自己低頭好好瞅瞅,他那眼神鬼鬼祟祟的,賊眉鼠眼,四處亂瞟,哪有半點悔過的意思?嘴上說著道歉,可那雙眼睛還盯著人看,分明是不把咱們廠屬當回事!這樣的人,我們憑什麼要容他?”
盛妍站在人群中間,手指微微攥緊,心裡卻十分清明。
她很清楚,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所有錯處都推到段濤身上。
隻要把責任徹底壓在他頭上,段英紅才能真正脫身,不會被連累。
而隻要能把段家人名正言順地趕出廠區,他們就再也沒法找段英紅的麻煩了。
往後日子清淨,再也不用擔驚受怕。
“我要找你們領導評理!”
段家老太太猛地一甩手,撲通一聲就要往地上坐,嘴裡嚎著,“你們這叫不講道理!逼得老百姓活不下去啊!我們母子倆千裡迢迢來找親人,結果被人指著鼻子罵,還要趕出門!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我要去告你們!告到上級去!”
她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拍著大腿開始哭嚎,引得更多人圍了過來。
“怎麼回事?老遠就看見一群人圍著,鬨哄哄的,小念,你說說看,這到底鬨哪一出?”
科長大步走來,肩上的星徽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他眉頭緊皺,目光掃過人群,最終落在盛妍身上。
他早就知道這個小媳婦能耐不小,辦事利索,人也機靈,可惹起事來也從不含糊。
家屬院一出事,十次倒有七次跟她扯上關係,不是她惹事,就是事情偏偏圍著她轉。
“這個人!”
盛妍抬起頭,指著段濤,聲音微微發抖,卻帶著控訴的力度,“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公然說我該跟他過日子!還說什麼晚上會很多招數,能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舒坦得不行!科長,我受點委屈倒沒關係,我也不指望人人都敬重我,可這裡是廠區大院!是廠人的家!他這不是在打廠人的臉嗎?這不是在侮辱我們所有廠屬的尊嚴嗎?”
盛妍說著,還特意抽了抽鼻子,眼睛眨了兩下,想擠出幾滴眼淚來,顯得更委屈些。
可她喉嚨發緊,心裡雖怒,卻實在哭不出來。
醞釀了半天,眼角乾乾的,一滴淚也沒有。
她頓了頓,乾脆放棄,抹了把臉,神情轉為倔強與憤慨,不再裝了。
“這種混賬話,真是你說的?”
科長臉色驟沉,常年帶兵的威嚴瞬間壓了過去。
他一步上前,手指猛地一伸,直直指向段濤的鼻尖。
那一指,帶著千鈞之力,仿佛能戳穿人心。
段濤被那眼神一盯,腿肚子一軟,膝蓋發顫,差點當場跪下去。
“我……我……”
段濤嘴唇哆嗦著,慌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以為她是哪個當兵的妹妹,年輕、單身,這才隨口搭了句話!我真不知道她男人也是當兵的啊!要是早知道,我哪敢說那些話!我就是嘴快,沒過腦子……”
“你瞎扯!”
麥金花一聽這話,氣得猛地一拍大腿,聲音響亮,“你當大家都是瞎子聾子嗎?你那話都說出口了,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小念當時就告訴你她結婚了,孩子都快上小學了,你還死纏爛打,說什麼‘離了婚也能過’,‘你男人常年在外,管不了你’!咱們這些廠嫂全聽見了!誰沒聽見?誰不知道你那副嘴臉?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臉都不要了!”
又色又慫,枉為男人!
廠營裡的氣氛瞬間凝固,空氣仿佛被點燃了一般,火藥味十足。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段濤的臉上,讓他臉色發白、渾身發抖。
他張了張嘴,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羞辱感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周圍的廠嫂們聽到這話,紛紛點頭附和,有人冷笑出聲,有人直接唾罵:“真是給男人丟臉!”
“這種人居然還敢來廠區撒野?”
議論聲此起彼伏,像一根根無形的鞭子抽打在他的脊梁上。
廠嫂們紛紛附和。
幾個平日裡就看不慣段家行事作風的廠嫂更是趁機落井下石,你一言我一語地揭短:“我聽說段濤以前就在外麵偷摸找女人,被老婆抓過好幾次!”
“可不是嘛,這種人能有什麼出息?也就仗著有個當官的親戚,才敢這麼囂張。”
另一人冷笑:“今天要不是盛妍機靈,咱們大院的清譽都得被他敗壞乾淨。”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激動,儼然已將段濤釘在了道德的恥辱柱上。
科長臉色鐵青,立刻讓人把段濤架出去,勒令段家人馬上離開廠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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