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昭捂著被抓紅的手腕,輕輕地摩挲著。
她把身體陷入到沙發裡。
眼神不自覺地瞥桌上的茉莉花。
前幾天,兩人還坐在在同一個地方。
時凜臣把江歲昭圈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看著她修花。
“以後不用買這些,我這裡已經夠香了。”
“不行,茉莉花是我對你的專屬,你這裡必須時刻擺著。這樣彆人才知道。”
“你已經名花有主了。”
江歲昭笑著回懟。
“幼稚!”
嘴上說著嫌棄,實際上她每天來辦公室都要看看茉莉花的情況。
江歲昭深深歎了一口氣。
他們兩個人還真是不會好好說話。
手機響起。
是季灼淵。
江歲昭的手伸了出去,但是又停留在半空中。
手機屏幕一直亮著,中間半秒黑屏,然後接著亮起。
按照季灼淵的倔強程度,如果自己不接。
他怕是要打一晚上。
“什麼事?”
“嫂子,凜臣出事了,你快回來吧。”
江歲昭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語氣儘量保持著平靜。
“你是醫生,他身邊有你,我放心。”
江歲昭說完就想掛電話,季灼淵祈求的聲音伴隨著東西破碎的聲傳來。
“嫂子,我再厲害也沒辦法治療心病,求你了。現在隻有你能救他了。”
江歲昭掛斷電話,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擔心。
最後一次,反正自己都要走了。
再去看一下他的情況,就當是為了過去這些年的糾纏。
江歲昭這樣說服了自己。
站在西山彆墅門口,江歲昭竟然的有一種近鄉情怯感覺。
腦海中浮現出門口這條小路上,時凜臣拉著她的手對江炎說。
“江歲昭是我的妻子,出再大的事情我給她擔著。”
那是時凜臣第二次為了她反駁長輩。
時家長輩多,關係雜,身為時凜臣的妻子自然也要做到敬愛。
隻是有了時凜臣這一對比,他們孩子顯得平庸。
家宴上,時凜臣將她手裡的碗重重地放在盤子。
“處處說我的妻子不好,塞些你們不喜歡的東西給她。”
“當我是死人嗎?”
“江歲昭是我的妻子,誰讓她不痛快,我就讓誰不痛快!”
時凜臣重規矩,以前從不會這樣,這次事情以後,時家人再也不敢找她的麻煩。
江歲昭搖搖腦子,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來越愛回憶以前的事情了。
彆墅門口,周數和季灼淵正站在那裡,一臉擔憂。
周數最先發現江歲昭的身影。
“夫人!您終於來了!”
“嫂子!”
可能是因為要走的原因,明明平時他們也是這麼喊,此刻她卻有點不想聽。
但這時候糾結稱呼,實在是有點不禮貌。
“他人呢?”
季灼淵指了指封閉的大門。
“在裡麵,摔東西摔了半天了,我們根本勸不動。”
“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很少摔東西。”
時凜臣在外麵喜怒不形於色,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到這種砸東西,發狂的程度。
周數識趣地走到一旁幫兩人把風。
季灼淵小聲將今天時家老宅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