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鳴崖沒有多愛搭理兩人,隻讓她們趕緊走了。
他則是繼續處理標注著樓衛們留下的事務。
一夜過去。
真正能睡的安心的人並不多,大多樓衛數坐立難安,也就冥想修行了一番。
隨即一大早就回到了鳶尾樓。
讓他們鬆口氣的是,大師兄並沒有在這裡。
而他們剩下的繁多的公務,則是被整齊的擺好。
他們立刻拿起查看,卻發現早已被夜鳴崖批注完。
……
“秦師妹這麼風塵仆仆,可真是少見啊!”
夜鳴崖打趣著正在眼前頗有些風塵仆仆的秦嵐裳,卻招來了有些幽怨的眼神。
“夜師兄心情不錯嘛!”
秦嵐裳笑的很好看,但莫名的有些嚇人。
“我這是樂觀開朗,這種時候,容易急中生亂。”
夜鳴崖笑著解釋道。
秦嵐裳也沒心情開玩笑,於是直接切入正題。
“準備的如何了?”
夜鳴崖笑而不語,隨後道:“差不多了。”
秦嵐裳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隨後歎了口氣。
“我師尊去拉了幾個交情不錯的宗門,好歹也能出份力。
但人家不願意暴露,就以我們弟子的身份援助。”
“無所謂的,你知道決勝之處不在人多。”
夜鳴崖淡淡地笑道。
秦嵐裳一時噤聲。
良久她才再度開口。
“夜師兄可有必勝之法?”
夜鳴崖乾脆利落的搖搖頭:“沒有。”
“若是有的話,我何至於先安排後路?”
“當著盟友的麵,你竟然能說出這麼泄氣的話!”
秦嵐裳扶額歎息,微微晃頭。
夜鳴崖無奈地笑了笑道:“世上哪有說的準的事呢?
為求穩健,定然可以等到天芝山太上宗主成神或者死後再動手。
但又得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且不說我,秦師妹都難說還……”
秦嵐裳美眸又瞥向他,有些不忿地說道:“夜師兄,我的天賦還不錯的好吧?
師尊都說我不死必是飛升境,何來等不起?”
夜鳴崖悻悻地看向彆處。
秦嵐裳也沒有怎麼在意,她心中知曉,夜鳴崖的壓力定然是比她還大的。
就像她師尊,找了幫手之後就嘻嘻哈哈的喝酒去了。
除了一開始的緊張,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仿佛無事發生一樣。
這麼一對比,倒顯得她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可看著夜鳴崖往遠處走去,她也趕緊跟上了。
“夜師兄,你們準備了哪些手段?可以給我講講嗎?”
夜鳴崖笑著搖搖頭。
“這個告訴你也沒有用,不過我可以把一些不是那麼重要的情報告訴你。
比如說天芝山的情報。”
秦嵐裳頓時有些疑惑,她們天衍宗還是天芝山明麵上的兄弟宗門,還能有什麼情報是她不知道的?
但隨著夜鳴崖將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遞給她,秦嵐裳立時就有些疑惑了。
“這是我今天整理出來的,想到你可能會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