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年輕和尚敲了敲房門。
“主持,有結果了!”
空慧大師緩緩抬起白眉,嘴唇嗡動了幾下,還是念道:“進來吧。”
年輕和尚雙手合十,麵容緊張。
空慧大師心中一緊,手中轉動佛珠。
“阿彌陀佛,哪一邊贏了?”
那名和尚再次低頭道:“是太極魔仙宗的贏了。”
空慧大師沉默不語,他並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隻是默默低下了頭。
年輕和尚再度拿出一枚留影石。
“這是市麵上在傳的當時的影像,主持和各位長老要看嗎?”
空慧大師點點頭,隨即抬手憑空取走了那枚留影石。
“你先下去吧。“
年輕和尚點頭退走。
在幾人的殷切目光下,空慧大師催動留影石,一段畫麵開始播放起來。
除了不時出現的小聲的佛號之外,就是一片寂靜。
待影像播完,空慧大師再度低下了頭。
那個一日通神的小子應該就是玄明拜的座師了。
果然不凡。
一位長老擔憂的抬眸:“師兄,我們該如何是好?”
空慧大師再度低頭:“阿彌陀佛,什麼也不做便是了。”
話雖如此,但空氣中的緊張意味還是油然而生。
三月之後,太極魔仙宗也算是終於處理掉了與天芝山開戰積壓下來的一切事務以及善後。
夜鳴崖的身體也恢複如初,他開始了嘗試第一次修煉。
經過測靈石的測試,他的靈根應該是中品以上,但不知為何修煉起來很是棘手。
夜鳴崖或許猜到了些什麼,他所說的那些大道理,或許對其他人用處很大,讓人醍醐灌頂。
可對他來說,其實根本沒什麼作用。
他隻能老老實實的按照功法進行修煉。
於是乎,在太極魔仙宗就出現了非常戲劇性的一幕。
無數弟子對著一個煉氣境的青年修士點頭哈腰,臉上表情恭敬的不像話。
什麼?你說大師兄才煉氣境?這誰在乎?
他一日成神,你是沒見過嗎?
他一招殺敵,在飛升境大能的身上刻字辱罵的時候,你是沒看見嗎?
當初大師兄還是凡人的時候就沒人在意,現如今他能修仙了,進度緩慢些而已,又有何人會在意?
不過,這始終對夜鳴崖來說是一塊心病。
待宗門終於不是那麼忙碌的時候,夜鳴崖又罕見地組織了一次晚宴。
無數弟子歡呼雀躍,就連沐玉書也罕見的開懷暢飲起來。
夜鳴崖很高興,但很明顯,其他弟子比他更高興。
而墨璃則是一向的不喜熱鬨,他隻是坐了一會兒就回去閉關了。
相比起以往,她閉關的次數更加頻繁,但同時也經常性的出關,確認無事後再行閉關。
人人都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但誰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