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吳阿蒙。
西北風,掠過武威城頭,帶著大漠邊關的遼闊餘韻。我坐上列車,沿著河西走廊繼續西行。窗外,戈壁灘漸漸鋪展,偶爾掠過成片的防風林帶和綠色田園,一望無際的荒原上,突然矗立起煙囪和高樓。這便是金昌——鎳都、綠洲、礦山與新城在荒原中共同成長的地方。
我在《地球交響曲》的地圖上鄭重寫下:
“第323章,金昌。
大漠鎳都,綠洲新城,
這是西北荒原上的現代詩行。”
一、戈壁新城:從礦山到家園
金昌的故事,是一部西北開發史的縮影。1958年,這裡因發現豐富的鎳銅礦脈而興起。數十年間,城市在戈壁灘上拔地而起,礦工、工程師、家屬從四麵八方彙聚,荒涼的沙原漸漸被街區、高樓、廣場、花園所替代。
我站在金昌市區的市民廣場,仰望遠處的煙囪與工廠。廣場四周綠意盎然,銀杏、白楊、槐樹在晨風中沙沙作響。市民們晨練、跳廣場舞,孩子們奔跑在噴泉旁。身邊的老人說:“當年這裡就是戈壁沙灘,我們用鐵鍁和汗水種下第一棵樹。”
在金川區的老礦區,巨大的采礦設備依然在晝夜不停地運轉。礦工們身穿藍色工裝,步伐沉穩,臉上帶著風沙和歲月的痕跡。金川集團的礦區展廳裡陳列著自五十年代至今的老照片、工具、獎章和工人家屬的生活實物。講解員說,這座城市的一磚一瓦、一樹一草,背後都是幾代人的奮鬥與奉獻。
我寫下:
“金昌,是荒原上的家園奇跡。
每一片綠蔭、每一道煙雲,
都浸潤著礦工與家屬的血汗與深情。”
二、金川綠洲:沙海中的生態守望
金昌地處騰格裡沙漠與祁連山之間,水源匱乏、風沙肆虐。為讓城市立足、礦業長青,金昌人從未停止過“綠進沙退”的腳步。自建市起,植樹造林、修渠引水、草方格治沙、滴灌綠化,年年不絕。
城市周邊的農田和蔬菜大棚,為戈壁帶來綠色與果實。瓜果、番茄、黃瓜、葡萄、枸杞,雖產量不如南方,卻成為沙海中的鮮美饋贈。金昌的綠洲經濟,不隻是生態的救贖,更是全市人守望希望、改變命運的縮影。
在一場誌願植樹活動中,我和當地學生們一起在沙地上栽下新苗。孩子們小心翼翼地培土、澆水,老師說:“再過幾年,這裡就會變成樹林。”站在戈壁風中,我感受到從沙海到綠洲的漫長堅守和頑強生命力。
我寫下:
“金昌的綠色,是逆風而生的諾言。
一樹一草,是荒原的祝福,
更是世代守望的詩行。”
三、鎳都心跳:礦山、鋼鐵與工業榮光
金昌之所以被稱為“鎳都”,因為這裡有著中國最大的鎳銅礦和冶煉基地。金川集團是這座城市的經濟支柱,生產的鎳、銅、鈷等有色金屬,供應全國乃至全球工業製造。
我走進金川冶煉廠。巨大的煙囪、管道和車間矗立在藍天下,空氣中彌漫著冶煉的熱浪。工廠裡,礦石通過傳送帶被送入高爐,火光與金屬的氣息交織。工程師們緊盯儀表,操作工在車間巡查,焊花四濺。車間外牆上,是“創新創業拚搏奉獻”的醒目標語。
一位名叫李師傅的老工人帶我參觀冶煉工藝。他驕傲地說:“我們這裡的鎳鋼,用在高鐵、航母、火箭上。每一塊金屬背後,都是幾百道工序和幾千名工人的汗水。”廠區角落,還有工人宿舍、工人文化宮、家屬學校,礦工的家庭和生活與礦山緊密相連。
傍晚時分,冶煉廠的火光映紅了天際。列車從礦區穿行,拖著一節節裝滿礦石和金屬的車廂,駛向遠方。
我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