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劃至湖心,一切寂靜,隻剩水聲。
他忽然唱起一段古調,歌詞我聽不全,卻隱隱聽出“南詔”“夢”“月亮”等字眼。
我問他這是什麼歌。
他說:“是我們祖上傳下的‘南詔渡湖調’。”
他低聲道:“我們這兒的水,不隻養魚,還養夢。你聽聽看,這湖心是不是有聲音?”
我閉上眼,聽到了……並非風,也非船水,而是一種仿佛從湖底傳出的低語,似乎在說一個古老王朝未曾醒來的夢。
我寫下:
“夢不是做出來的,是等出來的。洱海,便是那個一直在夢中醒著的王國。”
四、小普陀島:一粒海心,半點禪意
次日清晨,我獨自前往洱海中央的一處孤島——小普陀島。
島不大,一座寺廟獨立其上,名曰“小普陀寺”。島上風急浪輕,香火淡淡,廟中香客不多,僧人兩三。
我在寺中坐下,一位年邁僧人遞我一盞普洱,說:“你不是來問事的,是來靜心的。”
我驚訝:“我說過嗎?”
他笑而不語,隻道:“洱海是鏡,你來時心急,落在水麵,我們都看得清。”
我低頭望湖麵,自己的臉被陽光打碎成點點浮影。
他道:“佛不在廟,在水。在你肯靜下來的時候,它就在了。”
我喝下那盞普洱,苦中帶甘,像湖麵微波後的餘韻。
我寫下:
“一粒島嶼可以無語,卻讓整片湖沉默下來。雙廊,是佛不言的句點,是水上留下的頓號。”
五、地圖與風月湖岸的靜音章
夜晚,我在“風月閣”頂樓鋪開地圖。
我用紅筆標記出雙廊村口、青瓦白牆巷道、小普陀島、南詔渡船線與山頂茶屋,再用紅線連接,如一隻在洱海上空盤旋的白鳥,翼展如詩,羽線成章。
我寫下:
“雙廊是洱海的詩行,是風月寫在水麵上的篇章。《地球交響曲》在此奏響靜音章,波光為琴,白牆為紙,漁船為節奏,島嶼為留白。在這裡,風不是背景,水不是陪襯,山不是遠方,它們全是主角,是講述者,是心之所歸。”
我合上筆記,外頭水聲未止,星光鋪洱海如碎銀,我輕聲念道:
“願我走遍萬國千城,仍記得,在這白牆之下,湖曾對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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