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和縣城不大,但很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氣質。老街不整齊,卻處處透著人情味。木門斑駁,牆角花盆綻放,窗台曬著辣椒、核桃和剛洗的手絹。
我在一家老茶館門前坐下,老板是位回族中年人,茶館兼做理發。他泡了壺磚茶,一邊打著拍子唱起了《花兒》。幾個老顧客邊喝茶邊下棋,偶爾評論時事。年輕人來得少,但都知道老茶館是“這座城的呼吸孔”。
夜裡,茶館門前架起了小投影儀,開始播放維語版的《天山之戀》。孩子們坐在塑料凳上,大人站在後排邊看邊笑。這樣的夜晚,無需太多,足夠一個人留下記憶。
我寫下:
“在新和,
不必追趕時間,
隻需與時光一起緩緩流淌。”
新和縣北臨塔克拉瑪乾沙漠邊緣,仍需麵對風沙的侵襲,但與沙雅不同的是,這裡更多依靠“水利治沙”。
我跟隨水利站工程師阿不力克木參觀當地水網調控係統。塔河支流被精準分流,引入農田、灌溉林網、濕地複蘇。幾個新建的人工濕地,吸引了眾多候鳥棲息。
“我們在做一個夢——讓沙地長出蘆葦,讓村邊開滿野花。”阿不力克木一邊記錄水位數據一邊笑著說。
我站在一處濕地邊緣,看見一群白鷺飛過,那畫麵,如夢如詩,也如信仰。
我寫下:
“新和的邊界,
不再是沙的儘頭,
而是生命,正在悄悄拓展的疆域。”
夜色降臨,新和縣沉入一片寧靜。路燈柔和,星空潔淨,塔河邊的水聲像輕輕的歌。村莊的燈光星星點點,像落在大地上的銀河。
我在塔河橋頭長椅上坐了很久,看著一戶人家門口,一家三口在吃晚飯。沒有電視聲,沒有喧囂,隻有談笑聲和餐具輕輕碰響的聲音。
那一刻,我忽然意識到:
這就是“新和”的意義——
“新”者,不必喧嘩也可生長;
“和”者,不爭不擾而自成章。
我在《地球交響曲》的地圖上鄭重寫下:
“第359章,新和縣,記。
在水與沙之間,
這片靜默的土地,唱著最溫柔的生活之歌。”
下一站,拜城縣。
我將繼續西行,穿越天山支脈,抵達那座藏著千年史詩與帕米爾回聲的邊疆重鎮,繼續記錄這片大地未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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