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下:“阿魯沙的鼓,不隻是節奏,是族群將淚與灰燼,編織成韌性的心聲。”
午後,我踏入“裂穀花園”——那是城市邊緣一片仿野生態保護區。
土壤呈熔岩紅,奇花異草於灰燼中破土而生。園丁說:“火山帶來毀滅,但也帶來最好的土。”
我沿著蜿蜒小徑走到穀口,俯瞰整片斷裂的地殼,仿佛看見大地在低聲傾訴——她曾受傷,也在慢慢愈合。
頭頂的乞力馬紮羅雪頂微露,雲層縫隙中透下的一束光,如同神隻之眼,在給這片曾震動過的土地送去安撫。
我寫下:“阿魯沙,是被火山塑形過的城市,每一塊石頭裡都藏著一次燃燒後的沉思”
在市區西側一條不起眼的小巷,我偶遇一間叫“裂穀書屋”的讀書館。
外牆用黏土砌成,門口掛著一塊寫著“傾聽,是最深的閱讀”字樣的木牌。書屋內坐著十餘位青年,他們圍坐成圈,輪流朗讀詩歌。
我坐下,聽一位女孩用低柔的語調朗誦:“我們出生在火山腳下,卻把希望種在了裂縫之中。”
我也朗讀了我筆記裡的一段文字,當我讀完那句“她不靠呐喊,隻用傾聽與火堆,建造自己的未來”時,一位老者起身為我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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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聲像山風一樣輕,卻穩穩地鑽進我胸口
夜幕降臨,我與哈米斯來到市政廣場,參加他們的“和平火堆夜”。那是當地人自發組織的周聚會,火堆邊,老人孩子、商販牧人圍坐一圈,輪流講述一周內的所思所感。
無麥克風,無辯論,隻有低語與聆聽
一位小女孩講述了在學校教室裡第一次畫出乞力馬紮羅的雪頂;一位退伍軍人談及部族衝突後怎樣重新找回家庭;一位老奶奶用搖籃曲講述了失去親人的哀思。
我也被邀請發言。我說:“我是從東方而來的旅人,但你們讓我看見,在非洲火山灰之後的土地上,有一種叫和平的種子,已經發芽。”
掌聲不多,但有些眼睛紅了。
我寫道:“阿魯沙的夜,是一場不需回應的詩朗讀,是用火堆溫暖彼此體溫的集體回聲。”
清晨,我早起,乞力馬紮羅的雪頂終於完整顯現。晨曦下,雪光與紅土相映,那一瞬間,我仿佛聽見整個非洲大陸的脈搏。
我合上筆記本,卻又忍不住重新翻開,寫下:
“阿魯沙,是和平的骨架,是裂穀邊一束不倒的信仰。她不靠呐喊,隻用傾聽與火堆,建造屬於自己的未來”
而我的旅程,又即將啟程。
東方的海岸線上,一座被香料與浪潮包裹的小島正漸漸浮現
桑給巴爾——那是奴隸悲歌與海風詩意交彙的港灣,是記憶未息之地
桑給巴爾,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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