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辰很清楚，坐以待斃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墨影，這個名字像一根毒刺，紮在他的心頭。
黑曜之手，這幾個字背後藏著的惡意，遠超鏡湖公園那晚的伏擊。
他需要情報，更多關於墨影，關於黑曜之手的情報。
老古，那個藏在迷蹤巷深處的古怪老頭，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
這一次，他不是去求購物品。
他是去“出售”情報。
關於趙峰，關於腐骨老叟，關於他們使用的武器、戰術特點，以及那些通過萬獸圖錄解析出的“細節”。
這是他僅有的籌碼。
奇物齋。
還是那副老舊的模樣。
老古坐在櫃台後，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個看不出年代的銅製算盤。
仿佛於辰的到來，隻是午後微風吹動了門簾。
“有事？”老古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於辰將一個小型數據存儲器推到櫃台上。
“關於上次在鏡湖公園，襲擊我的人。趙峰，還有個用毒的老頭。”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不帶任何私人恩怨。
“他們的裝備特征，戰鬥方式，還有一些……我觀察到的弱點。”
老古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拿起數據存儲器，並未立刻查看，隻是在指間輕輕拋了拋。
“哦？”他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單音。
“這些東西，如果拿去管控局，你應該能換不少貢獻點。”
於辰沉默。
管控局的流程太慢，而且他不能解釋情報的來源。
老古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弧度。
“你想要什麼？”
“我想知道更多關於黑曜之手，特彆是‘墨影’的事。”於辰直接挑明。
老古將數據存儲器插入一台造型古樸但接口齊全的讀取器。
屏幕上快速閃過一連串數據流。
片刻後，他拔出存儲器，重新拋給於辰。
“你給的這些，值五百塊。”
老古伸出五根手指。
“或者……”他頓了頓，呷了一口手邊的濃茶。
“你可以問我一個，關於‘黑曜之手’的問題。”
五百塊？
於辰現在確實缺錢，無論是購買修煉資源，還是為小蜃龍準備“口糧”，都需要大筆資金。
但錢可以再賺，有些情報，錯過了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
尤其是從老古這種人嘴裡出來的。
“我選後者。”於辰毫不猶豫。
老古臉上露出一絲讚許，又或許是玩味。
“問吧。”
“墨影是誰？黑曜之手在江海市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於辰問出了心中最迫切的兩個問題。
老古眯起雙眼，屋內光線似乎都暗淡了幾分。
“墨影……”他拖長了語調，“一個代號。一個極度危險的女人。”
“她是黑曜之手在東亞區的重要負責人之一，以冷酷和智慧著稱。”
“至於目的……”老古輕笑一聲，帶著幾分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