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他現在已經是完全頹廢了!”趙大說著說著就忍不住了,“據監視他的兄弟報告,這老頭現在每天臉也不洗,頭也不梳,就坐在大樹下麵發呆,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這麼慘?”陳俊有點驚訝。
本來他尋思以袁洪的品性,怎麼也得三五個月才能初見成效。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堅持不住了?
“您是不知道,那姓袁的老妻、兒子、兒媳天天跟他鬨,鬨得他連覺都睡不好。所以才過了一個月,就變成這個德行了。”
“行,看來是時候了。備馬,本督要去探望一下,這位前刑部侍郎大人。”
“是。”
……
幾人快馬加鞭,來到了距離京城八十裡的皇陵。
見有人縱馬疾馳,那看守皇陵的士兵仿佛聞到了腥的貓,連忙湊了過來。
可見到趙大亮出的腰牌,一個個又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退下。
很快,負責守衛皇陵的千戶聽聞懸鏡司提督、秉筆太監來了,立刻連滾帶爬地來到了陳俊的麵前。
對於這位體重直奔奧尼爾去的千戶,陳俊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犯官袁洪在何處,帶本督去。”
“是,陳公公請隨在下來。”
千戶屁顛屁顛地在前麵帶路,很快就帶著陳俊等人找到了袁洪。
雖然已經聽趙大描述過,可當陳俊看到袁洪的時候,依然被嚇了一跳。
現在依舊是夏天,酷暑難當,可袁洪卻穿著一件破爛襖子,正躺在大樹下麵,一臉癡癡呆呆地望著遠處起伏的丘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他頭發胡子亂糟糟的樣子,也不知道多久沒打理過了。
而他穿的那件襖子也連叫花子身上的都不如,離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怪味。
陳俊擺擺手,示意其他人留下等待,他則向著袁洪走了過去。
即使聽到了腳步聲,袁洪卻連看都沒看一眼,仿佛這個世界上發生的一切事都和他無關一樣。
“犯官袁洪,數日不見,你過得如何呀?”
聽到陳俊的話,袁洪的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好似脖子發澀一般,慢慢地扭了過來。
當他看到來者是誰時,眼中的麻木突然被一股怒火給代替了。
“是你,是你這個死太監!”
袁洪看著陳俊,雙目好似要噴出火一樣。
這老頭,都這德行了,脾氣還這麼火爆。
陳俊笑道:“袁洪,何必這麼大的火氣,難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
“你來這裡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來看老夫的笑話。嗬嗬,那你現在看到了,你可以滾了!”
“哈哈哈!”
陳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袁洪,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你區區一個刑部右侍郎,三品官,你憑什麼認為你在本督心中會如此重要?”
“本督雖然不才,可也官居四品,忝為內相。你又憑什麼以為,本督是特意來看你笑話的?”
“哼,那你還能乾什麼?”
“本督來這裡,是為了給你一個機會!”
“給我機會?”
“不錯,本督的懸鏡司現在缺少一個掌刑千戶。所以本督來了,想問問你對這個掌刑千戶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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