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裡,吳巨與呂凝親密一陣後,帶上九張素描畫,駕車前往約定的酒樓找霍無忌。
報上姓名後,小廝領他來到二樓靠窗的雅間。
進屋見霍無忌已坐在裡麵,吳巨拱手致歉:"讓霍兄久候了。"
霍無忌起身回禮:"我也是剛到。"
寒暄幾句後,各自落座,小廝送上酒菜。
霍無忌示意侍女斟酒,接著說道:"這裡的菜肴比不上結海樓,酒則不及燒刀子烈,但風味獨特,特彆是這米酒,甘甜醇厚,值得品嘗!"
吳巨凝視著淺白的酒液,輕輕點頭。
這家酒樓能在無拘酒肆與結海樓的競爭中生存下來,自然有其獨特之處。霍無忌特意選在這裡宴請吳巨,顯然費了不少心思。畢竟,在鹹陽城裡,結海樓、無拘酒肆以及青石茶莊分彆占據酒樓、酒肆與茶館的榜首,若是在這些地方設宴,無論誰請誰,都難免讓人覺得主客不明。
侍女斟酒完畢後,霍無忌揮手示意她們離開,隨即舉起酒杯道:"此杯敬吳兄,此次九鼎守護之功,多虧了你舍己取義。若非如此,我與金吾司定難辭其咎!昨日因要務繁忙,未能在府上多敘,今日又耽誤了午宴,還請見諒!"
"言重了!"吳巨亦舉起酒杯,兩人碰杯後飲儘杯中之酒。
"果然佳釀!"吳巨感歎。
"哈哈,這米酒回味悠長,與烈酒相比,似大海般深沉,又如溪流般清冽,各有千秋!"霍無忌笑言。
當日吳府一彆,霍無忌言語不多,吳巨曾以為他性格冷峻且嚴謹,然而今日一番對話,卻發現他其實並不難打交道。
撇開金吾司主事及煉氣士的身份不談,他倒更像一名軍旅出身之人,性格豁達爽朗。
"對了,我有一物相贈。"吳巨取出一卷素描畫像。
霍無忌接過畫卷,解開係帶展開,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像映入眼簾。
"這是當說要繪製的畫像?"霍無忌驚訝地看向吳巨,片刻後才回過神來。
見吳巨點頭,霍無忌愈發震撼,仔細審視畫像後讚歎道:"簡直栩栩如生,宛如真人立於眼前!"
吳巨淡然一笑:"這是我憑記憶所繪,大約能有七分相似,僅憑這些畫像應當就能辨認出真人。"
他又補充道:"前提是那些舉鼎者沒有使用易容之術。"
這個可能性不大,畢竟根據我們的推測,九鼎的人從未考慮過會被找到,所以他們沒有必要費力去使用易容術。心思機敏的霍無忌立刻得出了結論。
他連續看了幾張畫像,忍不住驚歎:“吳兄,失陪片刻,我去處理點事務。”
“無妨,正事要緊。”吳巨點頭同意。
霍無忌隨即拿著九張素描畫像離開,對著守在雅間外的幾名壯漢叮囑了幾句,隨後那些人帶著畫像離去,而霍無忌也回到雅間,重新坐下。
他舒了一口氣,親自為吳巨倒了一杯酒,二人舉杯飲儘。
霍無忌讚歎道:“沒想到吳兄還有這般技藝,實在令人欽佩!”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吳巨微笑回應。
“這可不是小技,對破案幫助極大!”霍無忌說到這裡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