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一手抓著箭矢,一手摸出了寶雕弓。
“吱嘎嘎……”
他把接住的箭矢搭在弓上,冰冷的箭尖指向城頭。
史文恭的這一番動作,讓城頭上的兩人都呆住了。
徒手接箭!
對方竟然能夠徒手接住射出的箭?
“狗賊,給我死來!”
史文恭怒吼著拉緊弓弦。
“史教師饒他一命……”
朱貴急忙大叫一聲,他們是來尋求合作夥伴的。
若是出了人命,他們的精鹽真就沒有路子了……
千鈞一發間,史文恭的手微微抬了一絲,那支狼牙箭還是射了出去。
“嗖……”
斜斜射向城頭的箭矢狠狠釘向那年輕人頭上的發髻。
淩厲的箭芒把年輕人的頭皮劃出一條口子。
殷紅的鮮血順著臉龐流下。
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神色變得更加扭曲起來。
陰鷙青年如同瘋狗一般,瘋狂叫囂起來:
“給我打開城門,小爺要去剁了這些雜碎……”
“三公子息怒……”
疤臉漢子急忙拉住對方,神色嚴厲的開口說道:
“三公子,今日乃是我李家值守。
這件事情應該由我李家處理,請三公子暫且息怒。
李家定然讓下麵的人給你一個說法……”
“杜興,你給我滾開!
小爺說什麼都得剁了這些狗東西,就是你家家主來了都不行……”
陰鷙青年猛得一抖手臂,甩開了疤臉漢子的拉扯。
“發生了什麼事情?”
眼看那青年勸不住的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一位四五十歲的老者走了上來。
這老者腰杆挺直,身穿錦衣。
一雙不怒自威的眼睛如同鷹隼般銳利,臉上還蓄了一副胡須。
“家主……”
疤臉漢子急切的叫了一聲,快步走到他身邊,把事情快速說了一遍。
老者轉頭看向城下,沉聲喝道:
“三郎,那人能夠徒手接住你的箭,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即便是你家欒教師在這裡,也不一定占得便宜……
這件事我會和祝大哥有個交代,你退下吧!”
被叫做三郎的年輕人,帶著血汙的臉色更加猙獰。
他一臉不甘地咬著牙叫道:
“不殺這些狗賊,難出我心頭惡氣……”
老者沒有理會年輕人,轉頭看著朱貴喝道:
“你們是什麼人?
為何出手傷我獨龍崗人?
莫非是想要挑釁我獨龍崗的威嚴不成?”
朱貴向城頭一拱手,淡淡笑道:
“敢問這位先生是?”
疤臉漢子上前一步,沉聲說道:
“這位乃是獨龍崗李家家主,江湖人稱撲天雕便是。
你們究竟是何人?”
“唉呀,原來是李莊主當麵,久仰久仰……”
朱貴再次一拱手,語氣也帶了幾分淩厲:
“在下朱貴,乃是沂州黑水峰大當家。
今有一樁大買賣,想要和扈家聯手。
我等幾人原本誠心誠意前來拜訪,怎料到你們獨龍崗盛氣淩人。
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城頭上的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撲天雕李應。
疤臉漢子不用說,就是鬼臉兒杜興了。
至於那狂傲的年輕人,就是祝家莊的老三祝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