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名震天下的呼延將軍;
真是久仰了!”
朱貴帶著眾將出現在城頭,他的目光掃過城下黑壓壓的朝廷兵馬。
最終定格在那麵繡著"呼延"二字的玄色帥旗。
向著下方朗聲喝道:
“呼延將軍隻用了區區幾日功夫,就平定了為禍一方的梁山賊寇。
朱某真是佩服啊!”
“哼……”
呼延灼座下的踏雪烏騅突然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鐵蹄在黃土道上砸出深坑。
他揚起手裡鋼鞭指向朱貴,怒火衝天地喝罵道:
“逆賊朱貴,你既然知道老夫威名,還竟敢趁火打劫,在老夫眼皮子底下占據濟州。
你真是嫌死得慢了。
如此也好,免得老夫再去青州討伐。
速速下城受死……”
“嗬嗬,老將軍何必這麼大的火氣?
其實即便是你不滅梁山,朱某也會替天行道,除掉梁山。
隻不過你幫朱某做了而已……”
朱貴並沒有因為呼延灼的喝罵而憤怒,語氣依舊平淡。
“放肆!”
呼延灼雙鞭交錯擊出刺耳金鳴,驚得身後戰馬齊齊後退。
他花白須發無風自動:
“爾等蛇鼠之輩也配談替天行道?
待老夫踏破此城,定要將爾等項上首級懸於汴梁城門!
免得你們禍害一方。”
“嗤……”
朱貴冷笑出聲:
“呼延將軍的誌向不小啊。
你口口聲聲說朱某殘害山東百姓,你可親自去青、萊幾州看了?
朱某占據三州之後,可曾害過一個百姓?
可曾搶過一文錢財?
可笑你這個名門之後也是人雲亦雲罷了。
若是說真正的禍害百姓,你去看看河北、淮西。
那裡的百姓才真是水深火熱。
朝廷為什麼不敢對他們動手?
就因為王慶等豺狼和朝廷的奸佞一樣,都隻會禍害百姓,互相沒有利害衝突。
你此舉和朝廷鷹犬有何兩樣?”
呼延灼聽了朱貴的嗬斥,更加的惱羞成怒;
他指著城頭高聲喝罵道:
“你這個逆賊休要尖牙利齒,任你再狡辯也是朝廷反賊。
速速出城受死……”
朱貴嘴角微微一挑,貪婪的眼光看向呼延灼身後的兵馬。
不可否認,這些兵馬比他們青州軍也不遑多讓了。
若是訓練出這些兵馬,恐怕得一兩年才能做到。
“呼延將軍,朱某看你兵馬疲憊,不忍和你開戰。
不如等你歇息幾日,我們雙方再廝殺如何?”
“哼……
用不著你的假仁假義。
老夫身後兵馬即便是再疲憊,鏟除你這叛逆綽綽有餘……”
“好,既然呼延將軍一心想戰;
咱們定個三勝三負的賭約如何?”
呼延灼一愣,不解的問道:
“什麼是三勝三負的賭約?”
“朱某宅心仁厚,不忍雙方兵馬傷亡。
更不願看到百姓因為戰爭而生靈塗炭。
所以你我約定鬥將三次。
那怕朱某輸了一局,便會立即開城投降,任由呼延將軍處置!”
他說到這裡,臉上掛滿了狡黠的笑容:
“若是朱某僥幸三局全勝,你就帶著身後人馬降我如何?”
呼延灼聽完,再次勃然大怒起來:
“狗賊,你這是羞辱老夫!
閒話休說,速速給我滾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