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戡四人分彆守住一處城門之後,大營內燈火通明,來回巡邏的齊軍絡繹不絕。
在天色快要黑下來的時候,有一隊人馬從遠處趕來,彙入了東門城下。
不僅東門下來了援兵,其他幾處城門下都陸續有援兵趕到。
粗略算來,每個城下的齊軍至少要有兩千人。
也就是說,圍住高唐城的人馬至少有一萬。
整個高唐城真就是水泄不通了。
這就是公孫勝為了震懾城內,派一千人馬到達每個城下。
給城內官兵造成人馬眾多的假象。
對於城下的大軍的虛張聲勢,高廉根本沒有一絲懼怕。
他不但沒有退縮半步,反而還主動帶兵出城迎戰。
“擂鼓助威,眾將士隨我殺出城去!”
高唐城的南城頭,高廉披散著頭發,一道大紅抹額係在眉心。
他身穿一套鏈子金甲,外麵套了青黑色的道袍。
身後背著太阿寶劍,手裡拎著招魂銅鈴。
他身後站立著於直等一眾武將。
隨著城頭上震天的鼓聲,高唐城的大門緩緩打開。
從城內迅速衝出一千左右的人馬。
這些人馬以盾牌手為先鋒,長槍手為主攻。
這些官兵出城一百多步站定。
高大的盾牌擋住整個身子,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
緊接著高廉帶人衝了出來。
他們停在盾牌手後麵,眯眼看向齊軍的陣營。
齊軍同樣是盾牌手在外圍,他們的前麵是威風凜凜的滕戡;
他身穿金黃戰甲,座下一匹黃膘馬油光水亮。
手裡拎著兩柄虎眼竹節鞭,一臉輕蔑的看向城下的高廉等人。
而公孫勝則隱藏在軍中,如同一頭覓食的猛虎般,同樣眯眼打量著高廉等人。
滕戡打馬上前幾步,揚起手中竹節鞭向前一指,高聲喝道:
“狗賊高廉,你喪儘天良,禍害一方。
我等奉齊王之命,今日要將你斬殺,以還高唐百姓朗朗乾坤……”
“哼……”
高廉冷哼一聲,三角眼內射出殘忍的凶光,厲聲喝罵道:
“你們這些狗膽包天的反賊,竟然冒犯我高唐州,觸老爺的虎須?
今日老爺定然把你們全部斬殺,將你們的狗頭在高唐城外築成京觀……”
他說完,回頭對身邊的於直喝道:
“去,將此獠斬殺,本官記你頭功!”
於直猛的一抱拳,握緊鋼槍大喝一聲道:
“狗賊休得猖狂,看於直爺爺如何斬你?”
隨著於直的大吼,官兵的盾牌讓開一條道路。
拍馬衝出來的於直,手中鋼槍向前一挺,冰冷的槍尖直指滕戡。
“哼,班門弄斧!”
滕戡臉上的不屑變成狠厲。
他快速一踢馬腹,黃膘馬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
“死來……”
右手竹節鞭狠狠砸向對方的槍頭。
兩個兵器劇烈的撞擊,震的於直虎口開裂。
他還沒來得及緩過勁來,滕戡的左手鞭當頭狠狠砸下。
“砰……”
於直連叫都沒叫出半聲,便腦瓜迸裂,墜馬身亡。
一招就解決對手的滕戡咧嘴森然一笑。
他甩了甩竹節鞭上的紅白之物,對著高廉等人再次大喝道:
“高廉狗賊,還想用爺爺的人頭築起京觀,真是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