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精銳官兵在郝思文的命令下,忽進忽退。
誘得守軍將滾木礌石儘數拋空。
至暮色降臨時,雙方的人馬倒是沒有傷亡多少。
城門下已堆起丈高"石山",城內的守備物資被消耗了個十之七八……
“林衝狗賊,我看你還能防守多久?
今日也就罷了,明日定然取你項上狗頭……”
郝思文見一時之間也難以拿下城頭,便放下一句狠話,帶兵退回了大營……
看著緩緩退走的官兵,陳達使勁喘了幾口氣,向林衝問道:
“林將軍,我們是不是做得有點過啊?
這才一天時間,我們的底牌就儘出了。”
“嗬嗬……”
林衝嘴裡雖笑著,但眼底卻閃過幽寒冷芒。
“擔心什麼?
軍師讓我們防守兩日,我們就防守兩日。
今天已經過去,明日隨便做做樣子就行。
我們拋下去的東西,他們自然會給我們撿回來……
一會向城頭的兄弟們下令,務必要熬過今晚,不能讓對方趁夜偷襲。
我們明晚便退出曹州城。”
陳達趕緊一抱拳,快步退了下去。
郝思文耽誤這一天的工夫,關勝和宣讚已經帶著大軍趕了過來。
“曹州城現在是什麼情況?”
等郝思文將關勝迎進中軍大帳,關勝傲然撫須問道。
“大哥容稟。”
郝思文一臉得意的抱拳道:
“反賊朱貴派了林衝鎮守曹州;
林衝這廝真是妄稱什麼八十萬禁軍教頭。
他在小弟的猛烈攻擊下,不但城內軍心渙散,而且守城物資已經用了個七七八八。
隻待小弟明日攻城,定然能一舉拿下。”
“怎麼可能?”
坐在一旁的宣讚瞪大眼睛。
他乃是京城步司衙門防禦使,自然聽說過林衝的名號。
林衝即便是再不堪,也不至於像郝思文說的那般無能。
“究竟怎麼回事?你詳細說說。”
關勝眼睛再次微眯,看向郝思文。
郝思文也沒有隱瞞,將所有的事情說了一遍。
“應該不至於啊?關某也曾聽說過林衝此人。
常言道盛名之下無虛士。
林衝能有偌大的名頭,定然不是浪得虛名。
再說了,曹州對於山東和京城來說,無異於咽喉要地。
如此重要的城池,朱貴怎會交給如此無能的林衝?”
見都不相信自己的話,郝思文有些著急起來。
“大哥,宣將軍,我說得都是實情。
至於真假等到明日一戰便知……”
其實對於郝思文這個義弟,關勝還是非常信任的。
郝思文自幼熟讀兵書,對於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隻是從沒有出來做過官,屬於鬱鬱不得誌之人。
這次關勝帶上他,他還是第一次真正帶兵打仗。
…………
到了第二日黎明破曉,朝廷軍大營再次行動起來。
關勝赤兔馬踏碎晨霜,丹鳳眼掃過城頭上的殘破旌旗。
手中青龍偃月刀寒光攝人:
“賢弟確信林衝力竭?”
“大哥放心,小弟這就罵出林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