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逆子再敢胡說八道,老夫打掉你的狗牙……”
暴跳如雷的張叔夜恨不得脫下鞋底,狠狠呼向這個沒腦子的兒子臉上。
什麼朱貴做的事情就是老子想做的事情?
難道你老子也想造反不成?
張仲熊一臉委屈,伸手捂著臉辯解道:
“父親不是說過麼?
若想天下大治,讓百姓安居,讓外辱不敢寇邊。
唯有做好上麵幾項才行!
哦,對了……
父親還說了清朝堂,除奸佞。
這一點朱貴還沒做到。”
張叔夜徹底暴走了,他在房內團團亂轉,咬牙切齒地叫道:
“劍呢……劍呢……
老夫的劍呢?”
一臉忠厚的張伯奮快步上前,從牆上摘下父親的寶劍,並雙手遞到父親手裡。
“父親,您的劍在這裡。
您要劍乾嘛?”
“我要劈了你們兩個蠢才……”
這一刻的張叔夜,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基因不良。
否則怎麼生出這麼兩個廢物出來?
“父親息怒……
父親息怒!”
張伯奮兄弟二人趕緊跪在地上告饒。
張叔夜喘著粗氣,大袖向外重重一甩道:
“都給我滾出去;
先去查明反賊朱貴的人馬都安排在了何處?
再給我把關將軍接應進來!”
…………
“末將關勝,拜見張大人!”
濟南城外;
關勝的赤兔馬踏過護城河吊橋時,驚起數隻寒鴉。
這位美髯將軍的綠袍已沾滿塵土,但手中青龍偃月刀仍寒光凜凜。
他身後的一萬四千精兵雖顯疲憊,陣列卻紋絲不亂,戰旗在朔風中獵獵作響……
關勝帶著郝思文和宣讚翻身下馬,向著等候的張叔夜一躬身道。
張叔夜抬頭看了看他們身後雄壯的兵馬,含笑扶住關勝道:
“關將軍一路辛苦了。
你帶大軍穿過反賊朱貴的層層包圍,還能保持人馬如此齊整,真是殊實不易。”
關勝羞愧地再次躬身道:
“大人謬讚了;
末將隻是在曹州城和反賊廝殺一場。
再後來經過泰安等城的時候,對方並沒有出來攔路,我等也就暢通無阻……”
張叔夜微不可察的歎息一聲,向關勝幾人擺手道:
“走吧,隨老夫進城!”
關勝回頭看了郝思文二人,沉聲下令道:
“你二人在城外安頓好兵馬。
大軍分為兩部,呈左右犄角之勢,護住濟南城。”
張叔夜聽了關勝的安排,暗暗點了點頭,撫須說道:
“關將軍果然不愧名門之後,大軍時刻都能保持著警惕。”
關勝羞愧搖頭道:
“大人,末將雖愚鈍;
但也看出了反賊們的請君入甕之卑鄙行徑。
他們一路放末將來到濟南,就是想以合圍之勢,最後困死我們……”
“關將軍可有解?”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末將想著和大人彙合之後,猛攻一處……”
兩人說著話,共同進了城。
濟南城內的百姓行動如常,沒有一絲大戰來臨的恐慌。
城內的百姓安居,也說明了張叔夜有過人的治理能力……
“關將軍這次帶來了多少人馬?”
張叔夜一邊在前麵引路,一邊淡淡問道。
“回大人;
陛下調撥給了末將一萬五千人馬。
可惜在曹州城一戰時,折損了一千餘人。
現在還有一萬四千精銳。”
聽到關勝的話,張叔夜腳步停頓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