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滾開……”
糜勝猛地一催坐下馬,雙手握緊開山大斧,歇斯底裡的衝著關勝大吼大叫……
兩人距離本就不遠,再加上糜勝奪路狂奔。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糜勝便衝到跟前,並高高揚起手中開山大斧……
“唰……”
偌大的開山大斧帶著撕裂空氣的尖銳,狠狠劈向關勝。
這一斧要是落下,關勝連人帶馬都會劈成兩半。
前提是……
這一斧能實實在在劈下來才行!
大斧帶起的勁風,甚至已經吹起了關勝的須發。
“哼……”
關勝猛然轉頭,雙目睜大的同時,一聲冷哼傳出。
隻見他握刀的單手隨意一揚,便輕而易舉的擋住了糜勝拚儘全力的一斧。
糜勝隻覺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順著手臂狂灌而入。
他虎口瞬間崩裂,溫熱的鮮血湧出……
隻見關勝手腕隻是極其輕巧地一旋一帶。
原本架住巨斧的重刀如同毫無重量般滑脫出來。
下一瞬,一道足以劈開黑暗的青色閃電驟然亮起!龍吟般的破空聲尖銳刺耳。
那冰冷、泛著懾人幽光的刀刃,劃向糜勝因驚駭而洞開的心口!
攻出的刀光之疾,已非糜勝目力所能捕捉!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
關勝嘴角閃過一抹不屑。
他手腕再抖,鋒利無比的青龍偃月刀竟然再次一轉。
劃向胸口的刀鋒變成了厚重的刀背……
“噗……”
這一刀背砸得糜勝仰頭吐出一口鮮血,手中開山大斧嘩啦落地。
同時他的身子也從馬背上無力的晃動幾下……
敗了……
怎麼敗的這麼容易?
嚴格說來,對方出手隻用了一招半,就將自己打落馬下。
即便是天下第一的杜壆哥哥,恐怕也得一二十招才能打敗自己吧?
這關勝竟然恐怖如斯……
“綁了……”
這是糜勝聽到對方的第一句話。
幾個如狼似虎的山東軍猛的向前一撲,將糜勝五花大綁起來……
“收拾戰場,凡不降者一律斬殺!”
關勝自始至終未向糜勝瞥去半眼。
隻是冷聲對左右令道:‘綁了!’
隨即一提馬韁,徑自向中軍大營馳去。
隨著糜勝的被擒,群龍無首的淮西軍或者被殺,或者跪地投降。
他的襲營計劃徹底破滅……
…………
“稟報大將軍,城外山東軍亂了……”
一個城頭守軍快步跑到城內,向杜壆稟報道。
“什麼?”
已經睡下的杜壆猛的折身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山東軍怎會突然亂了?”
他一麵連聲喝問,一麵套上戰靴。
顧不得披掛甲胄,抓起倚在床畔的丈八蛇矛就衝了出去。
等他快步衝上城頭的時候,酆泰和上官義已經到了。
兩人眉頭緊皺的看著城外。
山東軍大營雖距離城池三十裡左右。
由於是半夜三更,衝天的火光在城頭上看的清清楚楚。
“究竟是怎麼回事?”
杜壆看向快要熄滅的大營,皺眉問道。
“大將軍……”
酆泰二人急忙一拱手。
“末將趕來的時候,賊軍大營就已經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