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這邊緊鑼密鼓的忙著招安的時候;
一封急報送到了大名府齊王朱貴案前。
這急報自然不是王慶的事情,而是鎮守壺關的林衝派人送來。
時值深秋,北風如刀。
大名府庭院內的老槐早已褪儘殘葉,枯枝在灰白的天幕下瑟瑟發抖。
朱貴身上披著名貴的狐裘披風。
“諸位愛卿,看看這封情報吧!”
朱貴將情報遞給了旁邊的軍師黃文炳。
黃文炳急忙雙手接過,快速看完裡麵的內容。
他神色凝重的說道:
“原本以為西北軍要對我們動手;
現在看來,他們是要防範西夏狗賊啊!
不知齊王如何抉擇?”
“本王恨自己……”
聽了朱貴這句話,群臣不由得愕然,同時抬頭看向站起身的齊王。
“本王恨自己沒有聽從軍師的建議。
當初就應該往壺關多派遣幾十門火炮……”
朱貴眼裡透露出難得的凶厲,一副殺氣騰騰的口氣說道:
“西夏和中原乃是世代仇恨!
他們隻要敢越過橫山,敢靠近我壺關半步,務必讓他們碎屍萬段……”
張叔夜上前躬身道:
“這怨不得齊王。
軍師一開始的意思是想要用火炮對付西北軍。
齊王拒絕也在情理之內。”
張叔夜說到這裡,仔細看著朱貴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問道:
“齊王難道想要參戰西夏不成?”
“隻要西北軍允許,本王自然想要參戰……”
朱貴的語氣非常堅定。
張叔夜聽了眼神一亮,內心都跟著火熱起來。
他不同於其他幾位文臣。
他原本乃是朝廷官員,對於國仇家恨看得比聞煥章還要深刻。
也就是說,他的家國情懷比黃文炳等人強烈的多……
“不知齊王如何用兵?”
張叔夜急切問道。
朱貴又緩緩走動幾步,語氣愈加堅定:
“所以本王請你們幾人前來商議!
看看如何對西夏用兵?”
黃文炳兩隻手籠在袖子內,一臉擔憂地說道:
“齊王;
我們在朝廷眼中,乃是大逆不道的一介反王。
若是貿然出兵,被西北軍會錯了意,反而全力對付我們就麻煩了!”
“這也是本王所憂慮之事!”
朱貴歎氣一聲道:
“和西北軍起了摩擦不要緊,本王就怕西夏狗賊趁虛而入。
若是有百姓因此遭難,那我們可真就成了千古罪人!”
“齊王不必憂愁!
我們大不了做壁上觀便是。”
許貫忠出口勸道:
“西北軍和西夏狗賊多次交手,彼此實力旗鼓相當。
隻要他們雙方不招惹我們便好!
若是有一方想要打我們的主意,那我們便全力出手就是……”
朱貴沒有把許貫忠的話聽進去,依舊皺眉想著怎麼對西夏人動手。
“齊王……”
張叔夜再次上前一步,有些遲疑的拱手說道:
“老臣不才,原本在趙宋朝廷之時,和種師道有點交情。
若是齊王信任,老臣願立即趕往壺關。
看看能不能和種師道見上一麵,向他表明齊王的心思……”
“這恐怕不妥吧?”
朱貴還沒說話,黃文炳陰陰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張大人乃是趙宋朝廷歸降,西北軍恨大人還來不及,怎會聽信你的話語?
萬一起了誤會豈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