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陸續將兩個人都逼下馬來;
他再次森冷一笑,雙刀籠罩住二人,狠狠廝殺起來……
與此同時,林衝手中丈八蛇矛如毒龍出洞;
帶著淒厲的破風聲刺穿一個西夏裨將的咽喉。
跟隨他們衝出來的齊軍個個如狼似虎,快速收割著西夏軍的性命。
迂回到左翼的楊誌,手中鋼槍劃開一道凜冽的光帶,所過之處人仰馬翻;
還有右翼的徐寧,鉤鐮槍法使開,或鉤馬腿,或鎖敵兵,如同無形的鎖鏈束縛著西夏潰卒……
整個戰場,變成了一場單方麵的屠殺盛宴;
或者說是打掃戰場收尾之戰……
左廂神勇軍和右廂朝順軍,這兩處軍司在西夏已經成立了近百年。
大小惡仗不知道打了多少?乃是西夏精銳中的精銳。
沒想到今晚隻是片刻的功夫,兩處軍司就灰飛煙滅了。
刺木狼和怒兒海的雙目赤紅,手中兵器隻是一味進攻,根本不再防守。
這兩軍今日竟然葬送他們手裡。
他們即便是死,也無顏麵對兩軍的先輩……
“喝……”
武鬆邁開鴛鴦步,險之又險的躲過刺木狼的狼牙棒,手中雙刀又挑開了怒兒海的開山大刀。
他雖迎戰兩人,卻還有時間關注著整個戰場。
看著戰場中那些嚇呆的西夏軍紛紛斬落馬下,武鬆臉上的笑容更加猙獰。
他故意沒有用儘全力,就是想讓刺木狼和怒兒海一點點的慢慢絕望……
對於戰場主將來說;
沒有比親眼看著身後將士一個個倒下,卻還無能為力更絕望的事情。
“宋狗,爺爺給你拚了……”
到這個時候,刺木狼還不知道壺關上的守軍究竟是何人?
他怒吼一聲,身子高高躍起,手中狼牙棒帶著力劈華山的氣勢,向著武鬆當頭砸下。
武鬆一個箭步斜跨,同時身子一蹲,手中鋼刀快速劃向刺木狼的肚子……
“唰……”
鋒利的鋼刀如同劃開一個破麻袋。
刺木狼感覺腹部一涼,緊接著全身力氣如同流水一般傾瀉而出。
他瞪著眼睛,看著腹部流出來的腸子,手中狼牙棒無力的落在地上。
身子向前踉蹌幾步,栽倒在一個被火炮轟出來的大坑內。
“刺統領……”
目眥欲裂的怒兒海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
他如同瘋虎一般,狠狠攻向武鬆。
他們兩個人聯手尚不是武鬆對手。
如今剩下失去分寸的他,在武鬆手底下連三招都沒有過;
便和刺木狼手拉手的去見了長生天……
武鬆一抖雙刀上的血珠,兩翼的楊誌和徐寧已經帶人來到跟前。
在他們嚴密的大網下,西夏軍無一漏網之魚,同樣也沒有一個活口……
“走!回去好好歇息一番。
明日再收拾戰場……”
武鬆雙刀一擺,帶著所有人退回了關內。
轉眼間;
天色慢慢亮了起來,在拂曉時分;
西夏靜塞軍經過一整夜的趕路,終於來到壺關前。
壺關下慘烈,讓這萬餘鐵騎同時勒住戰馬,他們仿佛同時被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心臟。
關下那副難以想象的慘烈景象,如同萬古寒冰,瞬間凍結了所有人的血液與呼吸。
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不可抑製地從每一雙望向關下的瞳孔中逸散出來。
四分五裂的屍首布滿壺關方圓三五裡的地方。
殘肢斷臂、以及亂石樹木,被震得到處都是。
這是根本不像一個戰場,而是一個血腥、殘忍的屠宰場。
不遠處的壺關依舊靜悄悄的屹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