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求也繼續裝下去了;
他把童貫想拿他退兵說事,想要把所有的汙水潑到折家軍頭上。
折可求說完,正色看向種師道:
“老夫把實話都告訴你了。
你也說說來意吧!不會是想要看老夫和姚家的笑話吧?”
“自然不是……”
種師道也不再隱瞞;
“童貫下了矯詔,老夫為了西北兒郎,自然也不會隱忍。
這次是站在你這裡聲討童貫,讓他知道我們西北三家的態度。
隻是……”
種師道眉毛陡然皺在一起:
“隻是老夫沒有想到老姚的反應如此激烈。
難道童貫給老姚另有好處不成?”
折可求冷哼一聲,滿臉決然道:
“姚老兒若是為了蠅頭小利,真的和老夫翻臉的話。
老夫絕不會容他。
這麼多年老夫忍讓他已經夠多了,不能任由他繼續放肆了……”
種師道跟著點點頭道:
“老夫也不願看到西北三家手足相殘。
我們剛剛經曆西夏之戰,實在是折騰不起了。
你先稍安勿躁,老夫願意去姚家軍走上一趟,看看老姚究竟是什麼意思?”
看到種師道願意出頭,折可求內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他點頭道:
“老夫那就看在你的麵子上,先不跟姚家軍計較……”
…………
“父帥;
前方還有二十裡就要和折家軍碰麵了!
我們是不是降低速度,免得真起了衝突。”
姚平仲向父親一拱手道。
姚古陰沉著老臉,目光灼灼的看向遠處。
他剛剛帶兵來的時候,心頭有一股無名之火。
這段時間的事情,把這位老帥的心態已經壓垮。
先是姚家軍折損了一多半,再就是得到無功的口諭。
他一肚子邪火正好沒有地方發泄,才憤而起兵。
如今想想,折家做的也不一定錯……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又不好意思退兵,隻能希望有個台階下才好……
姚古內心暗歎一聲,沉聲問道。
“種家軍什麼情況?”
“回父帥,種家軍封閉軍營,嚴禁任何人隨意進出。
孩兒沒有得到種家的任何消息……”
姚古正進退兩難間,有快馬來報;
“報大帥;
種家大帥,和種師中將軍前來求見……
“呼……”
姚古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老種來的及時啊!
“快快將兩位請來……”
姚古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消失,又有一個探子從後方打馬過來。
“大帥,大事不好了……
反王朱貴派人襲殺我們後軍……
他們……他們說要……要……”
那探子神色慌張,說話都結結巴巴起來。
“他們說要什麼?”
姚古的兩條眉毛陡然豎起,沉聲喝問道。
“他們說……他們說大帥忘恩負義,臣服童貫胯下。
心甘情願做一眾奸佞的爪牙。
他們……他們要斬殺大帥,救出折可求……”
“什麼?
他們竟敢說老夫臣服童貫胯下?
如此侮辱,老夫豈能忍耐!
傳令下去,大軍掉頭,給我全殲了朱貴狗賊派來的人馬……”
……………
“齊王;
臣死罪,特請齊王降罪……”
壺關中軍大帳內,朱貴正低頭看著一些奏報。
這些奏報都是從大名府傳來。
雖說有荀彧之能的李懷,能夠處理這些瑣碎事情。
但還是要奏報朱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