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齊王;
淮西急報……
關勝將軍已經於三日之前,圍死南豐城。
賊首王慶,太尉範全畏罪自殺!
其餘淮西兵將出城乞降。
至此,淮西已經全盤落入我齊軍之手。
淮西戰事結束……”
“好……”
朱貴聽得捷報,不由得一拍桌案,喜形於色:
“關將軍威武!”
稍頓,複又正色下令道:
“傳令下去;
即刻犒賞淮西境內所有兵馬。
命關勝等眾將就地駐守,約束部屬,清點繳獲,安撫降卒。
等候戰後論功行賞……”
李助聽到淮西覆滅的消息,臉上露出一絲哀傷。
淮西的覆滅在情理之中,他早就知道。
但真正聽到消息多少又有些失落。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內心慢慢釋懷下來。
淮西覆滅倒是好事,最起碼他能夠全心全意輔助齊王,免得心有牽掛……
“傳令下去;
明日本王早朝,在大名府所有官員全部參加!
這也馬上到年關了,朕要好好的慰勞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們……”
…………
“臣等拜見齊王……”
齊王宮內;
文官以黃文炳為首,武將以史文恭為首。
他們帶著文武百官向著高位上的朱貴深深一拜。
朱貴身著玄底金線九章袞龍袍,頭上一枚溫潤的赤玉發簪橫貫其中。
更襯得麵容肅穆,不怒自威。
他目光沉穩,緩緩掃視階下臣僚。
那目光所及之處,無人不屏息凝神。
他輕輕抬手,平和的聲音中蘊藏力量:
“諸卿平身!
本王禦駕親征西夏,大名府繁重政務全賴諸位賢卿殫精竭慮,恪儘職守。
眾卿辛苦……”
李懷趕緊躬身道:
“此乃臣子本分,不敢妄言辛苦!”
朱貴微微點頭,接著說道:
“昨日本王接到捷報,淮西境內已經全盤落入本王之手。
本王在江北之疆域,已經遠超趙宋朝廷!
如今迫在捷眉之事,便是應付朝廷集結起來的十萬兵馬……”
“齊王勿憂……”
黃文炳出列一躬身道:
“朝廷號稱十幾萬兵馬,在我齊軍麵前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他說著話,滿臉都是倨傲之色;
“高俅此賊誌大才疏,調動兵馬已經幾個月了,還沒把十節度使聚齊。
以臣看來,這仗在開春前能不能打起來還難說。
隻不過……”
黃文炳說到這裡停頓片刻;
“臣聽探子傳來的消息,這次朝廷還派出了被貶的宗澤。
由宗澤任高俅副帥……”
“宗澤?”
一旁的張叔夜聽了,帶著不可置信問了一句。
黃文炳一撚胡須道:
“不錯;
據說這個宗澤被貶為鎮江府編撰,現在算是破格提拔了。”
張叔夜的神色凝重起來;
他向朱貴一抱拳道:
“齊王,若是這宗澤擔任副帥,恐怕有些棘手了。
此人雖老,赤心猶在,謀略深沉。
其排兵布陣的能力,和西北的種師道不分上下。
倘若趙宋朝廷真能給予其臨機決斷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