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
楊溫的楊家槍法練的也算純熟,淩厲的鋼槍劃出半輪銀月。
對麵李應橫槍立馬,銀甲在日光下泛著冷光。
兩人甫一交手,兩柄鋼槍便如雙龍出海,絞作一團,鋼槍紅纓翻卷間火星四濺。
兩人一口氣鬥了七八招,座下兩匹戰馬便擦肩而過。
楊溫猛地一拎馬韁,就要調轉回來繼續廝殺。
錯馬而過的李應臉上露出一抹森冷,右手快速抽出一柄飛刀。
等楊溫剛剛轉過身來,還沒來得及舉起鋼槍。
李應便快速一抖手臂……
“這是什麼?”
楊溫瞳孔猛然一縮,隻見寒芒已到咽喉!
那是柄三寸寬的柳葉飛刀,尾端係著朱紅絲絛。
他來不及動作,隨即便感覺咽喉一涼。
等低頭看去,那柄飛刀已經射穿他的咽喉,朱紅的絲絛正上下飛舞。
“卑…卑鄙……”
楊溫溢血的嘴裡喝罵一聲,身子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他成了十節度使中第一個戰死的節度使……
“隨我殺……”
李應冷冷的看了一眼跌落馬下的楊溫,手中鋼槍向著朝廷軍猛然一指。
五千齊軍看到自己的主將大顯神威,不由得跟著怒吼一聲,爭先恐後地向前衝去。
楊溫落馬的一幕,同樣被朝廷軍看到。
他們短暫的失神片刻,不知誰率先喊了一聲逃。
麵對氣勢洶洶的齊軍衝殺,一萬朝廷軍掉頭便跑。
有的士兵為了能夠儘快逃走,不但扔掉手中兵器,甚至還有人邊跑邊脫身上的鎧甲。
這些朝廷軍心裡的想法也很簡單。
隻要能夠跑贏身邊的同伴,自己的小命便有很大的可能保全下來……
“跪地不殺……”
李應縱馬踏前數步,鐵槍往地上一頓;
對著嚇破膽子的朝廷官兵高聲喝道。
那些腿腳慢的朝廷軍,見無法逃脫,便紛紛跪地乞降……
右翼大軍同樣大獲全勝,甚至比左翼的袁朗勝得還要痛快……
……………
“什麼?”
應天府內,高俅手中茶盞摔在地上,瓷片飛濺。
他又猛的一拍桌子,並快速站起身來。
兩個三角眼如同毒蛇吐芯一般,看向報信的探子。
“你說楊節度使戰死,梅節度使大敗虧輸,倉惶逃命?”
“回…回太尉大人;
的確如此!
如今楊溫節度使麾下的一萬人馬投降大半,剩下的已經作鳥獸散,不知逃向何處?”
報信的探子使勁喘息幾下,接著說道:
“梅節度使中了反賊的奸計,大軍已經被對方擊潰。
如今正向著大營逃來!”
“唯有中軍的王煥節度使勉強慘勝,不過傷亡也是不小……”
“廢物,廢物……
全都是廢物……”
高俅抬腳狠狠踹倒探子,氣的破口大罵道:
“三路節度使竟然沒有一方取勝。
可笑老夫還對他們寄予厚望,真是枉老夫如此信任……”
雲中雁門節度使韓存保上前一步,他鄭重一抱拳道:
“太尉息怒;
既然楊溫已經徹底落敗,我們不必管他。
為今之計我們要想如何把梅節度使的人馬接應回來。
還得派人支援王節度使才是……”
高俅氣咻咻地喘了半天粗氣,沒好氣的喝道:
“你說該怎麼辦?
如今雙方還沒有正式開戰,就已經派出去了四路節度使。
他們三路多少還有點消息。
徐京那一路簡直是音訊全無……”
韓存保再次一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