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下;
已經被蘇定率所有大軍緊緊圍死。
這是他接到齊王朱貴命令的第十八天了。
這半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分為十幾路人馬,一路摧枯拉朽,將汴梁附近的城池陸續奪下。
當然;
他們聽從齊王命令,每下一座城池之後,隻斬殺負隅頑抗之人。
對於官員和富戶依舊是嚴加看管。
汴梁城頭,白發蒼蒼的陸鼎身穿鎧甲,右手緊緊按著腰間寶劍。
他眉頭緊鎖,看著城下遮天蔽日的反賊。
城頭上的守軍是臨時拚湊起來的一些禁軍,以及一些忠貞老臣的家丁護院。
陛下……
不,應該說是太上皇。
他下令禪位的第二天,便把一些登基禮儀快速辦完。
然後第一時間便帶著蔡京等人倉惶西行。
如今還掌握在朝廷手裡的地盤,也就是西北軍駐紮的城池了。
同樣朝廷僅存的兵力,也隻剩下西北軍的監軍童貫,和種家軍了。
太上皇出逃的隊伍浩浩蕩蕩,隻是太師蔡京一家的車隊就有上百輛。
這還是他去繁從簡,隻收拾了一些名貴東西。
否則若是整個蔡府都帶走的話,沒有一兩千輛大車,恐怕都搬不走。
新繼位的陛下每天惶惶不可終日,甚至都生出自儘的想法。
若不是陸鼎幾位老臣力攔狂洪,汴梁早就被反賊奪走了。
“他娘的,這個陸鼎就是找死!
等老子打進城內,非得把這老小子扒皮抽筋不可……”
汴梁城的雄偉,比應天府又雄壯了許多。
不但分為內外城,再加上堅不可摧的皇宮大殿。
對於蘇定等人來說,就相當於三道防線了。
“將軍息怒!
這陸鼎在齊王要保全性命的名單上。
此人隻可力擒,不可斬殺!”
朱貴傳來的命令上,還有幾個朝廷大臣必須要保全下來。
就比如這個陸鼎;
他雖沒什麼名氣,但他的孫子陸遊可是家喻戶曉。
若是蘇定發了狠,將陸家滅門,那可就沒有了這位流芳百世的愛國詩人了……
“哼……”
蘇定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
他上前一步,手中金背大刀指著陸鼎喝道:
“老匹夫,老子已經圍死了城池。
你若是開城獻降,老子保證城內所有人安全無虞。
對於你們這些大臣,齊王也會擇才錄用。
你若是繼續負隅頑抗,老子就斷了城內水源。
到時候城內餓死、渴死的每一個人,都會算到你的頭上……”
麵對蘇定的威脅,陸鼎凜然不懼。
他上前一步,身子探出女牆,指著蘇定喝罵道:
“你這個犯上作亂的狗賊!
不但禍亂朝廷,如今更是殘害百姓。
等我各路援兵到此,定然將你們這些反賊千刀萬剮……”
“嘿嘿……
還想著援兵?真是做夢想屁吃。
實話不怕告訴你,整個中原疆域已經全盤落在齊王之手。
你們不過就剩下這一座小小的汴梁罷了!
還是那句話;
早早開城獻降,也能讓城內百姓早早解脫……”
蘇定咧嘴露出狠厲的冷笑,繼續威脅陸鼎。
須發怒張的陸鼎狠狠一擺手,他身後的守軍猛的拉緊弓弦,冰冷的箭矢指向城下的齊軍。
蘇定眼裡閃過一絲凶光。
若不是齊王有令,他早就把床弩拉上來,狠狠的來上幾發了……
城上城下對峙的時候;
皇宮大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