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斥候使勁磕了個頭,結結巴巴地說道:
“小人…小人乃是江南某地人氏。
前年便加入了江南聖軍。
我江南軍斥候的管理製度乃是……”
等斥候把江南的管理製度說了一遍,厲天閏二人的臉色才恢複一點。
司行方又接著問道:
“既然鄧元覺已經被圍死,你們是如何出來報信的?”
跪在地上的斥候使勁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
“賊軍雖圍死了鄧將軍,但他們人生地不熟,有一個小缺口未曾派人把守。
這小缺口隻能暗暗的進入探子,大軍想要出來,那是萬萬辦不到……”
聽了斥候的解釋,兩人更加相信了。
厲天閏最後問道:
“昨夜可曾派出人來報信?”
“派出了。
鄧將軍形勢危急,幾乎每兩個時辰就會派人出來求援。
如今乾國狗賊已經拉出了火炮,看樣子想要將我們棲身的小山轟平。
求兩位將軍速速派出援兵救援……”
司行方深吸一口氣,抬頭向厲天閏說道:
“厲將軍;
乾軍喪儘天良,喜歡趕儘殺絕。
若是他們真的動用火炮,鄧將軍他們恐怕難以逃出生天了。”
厲天閏收回鋼槍,看了一眼已經集結起來的兵馬。
他雙眼通紅的叫道:
“我們大軍不如立即出發,到時候狠狠咬住乾軍的後營。
也許能夠救下鄧將軍……”
司行方重重一點頭道: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立即出發。
隻是厲將軍已經奮戰一夜,是不是要注意片刻?”
厲天閏的目光看向輜重車隊,搖頭道:
“厲某躺在糧草車上休息就行。
大軍莫要遲疑了,速速出發吧!”
…………
“大哥;
昨晚我們就是在此處遇到了厲天閏。
此人手段好強,我們即便是聯手,也沒能占到一絲便宜。”
依舊是那段夾道前。
一臉凝重的韓滔向身邊的呼延灼拱手說道。
呼延灼老眼微眯,看著不遠處的戰場。
一些破爛兵器依舊扔在原地。
地上的血跡甚至還是新鮮的,折斷的大旗鋪在地上。
“哼……
厲天閏不來也就罷了,這次若是還敢來,為兄定然將其留下!”
旁邊的彭汜有些擔憂地問道:
“大哥,那些假樹木真的能夠嚇住鄧元覺禿驢麼?
萬一他們看破怎麼辦?”
“放心吧!”
呼延灼胸有成竹地淡淡一笑道:
“圍住鄧元覺的那些樹木已經刷了黑漆,其粗細和火炮一般無二。
他們不到跟前根本看不出端倪。
再說了,就算他們看出來,關勝將軍也不會讓他們前進一步。”
“關將軍真的不插手江南之戰麼?”
韓滔不解問道。
“關將軍一諾千金,說把江南的功勞讓給我們,肯定不會要一點功勞。
他雖不插手,但看住鄧元覺還是能夠做到……”
三人正說話間,一個斥候遠遠地跑了過來。
“稟報三位將軍,江南賊軍已經殺來了!
他們傾巢而出,距離此處不足十裡。”
“嗯……
下去歇息吧!”
呼延灼向斥候一擺手,抬頭看向遠方。
乾軍探子發現江南軍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