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來的唐斌有些氣急敗壞;
他向呼延灼一拱手道:
“將軍,城內反賊冥頑不靈,我們開始攻城吧!”
呼延灼一擺手道:
“不急;
你看城頭賊軍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我們這時候貿然攻城,肯定會引起他們的同仇敵愾。
依老夫之見,我們分為四路人馬圍死潤州,先消磨消磨對方的銳氣再說。
等他們內心慢慢恐慌起來,再攻城的話肯定事半功倍。”
唐斌隻能無奈一拱手,帶人去堵住南門。
由於呼延灼大軍一路向南,對他們來說,潤州的北門就是主戰場。
所以北門由呼延灼親自負責。
左右,也就是東西兩門由彭汜和韓滔分彆帶人圍困。
看到乾軍第一時間並未攻城,杜敬臣暗暗鬆一口氣的同時,心也懸了起來。
難道這些乾軍故技重施?
依舊用圍點打援的方法?
畢竟他們已經把這個辦法用在了鄧元覺身上。
若是如此的話,聖公派來的人馬豈不是中了他們的圈套?
到時候自己可就百死莫贖了。
雖拖住的對方大軍,但無形使得聖公的支援人馬落入陷阱……
…………
一轉眼的功夫,呼延灼帶人圍住潤州城五六天了。
這五六天的時間,杜敬臣可謂是如坐針氈。
他每天晚上都不敢休息,就怕乾軍突然攻城。
乾軍的這種圍困,讓城內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起來。
當初杜敬臣把城池方圓二十裡的人全部帶進城內,使得城內早就人滿為患。
那些有地方住,有糧吃的人還好說。
那些風餐露宿住在大街上的人,反而成了最大的隱患。
杜敬臣等人的心思都放在守城上,根本沒工夫管他們的吃喝拉撒。
這些百姓自己帶來的東西已經吃完,慢慢心裡起了其他想法。
城內甚至已經有了一小波膽大包天的潑皮無賴,趁機欺壓劫掠百姓。
杜敬臣日子不好過的同時,城下的呼延灼也眉頭緊鎖。
按理說來,他從拿下厲天閏二人,到後來奪下幾座城池,再到現在圍困潤州。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方臘竟然沒有派出一支兵馬。
江南這種不尋常的舉動,使得呼延灼感覺到了異常。
他為了防備江南接下來的行動,依舊下令繼續對潤州城圍而不攻。
到時候以不變應萬變……
已經來到湖州城的包道乙,和王寅等人同樣異常非常煩悶。
根據探子傳來的消息,乾軍距離潤州的十幾裡的地方,還駐紮著一部分兵馬。
乾軍的這種布局,難道已經覺察了他們的計劃?
然後想著來一招黃雀在後,對自己這點兵馬來個反包圍?
也就是說,關勝的束手旁觀,讓包道乙等人投鼠忌器起來,也遲遲不敢行動。
駐紮在十裡外的關勝;
此時也是長籲短歎,悶悶不樂。
他已經接到了陛下的聖旨。
朱貴讓他不得對南方小國輕舉妄動。
即便是想要動兵,至少也得等到秋冬時節才行。
另外關勝也打聽到了一個重要消息。
那就是駐紮在壺關的兵馬開始行動了。
壺關的原本西北三家,再加上林衝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