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報將軍、軍師;
賊軍已經開始攻打潤州城了……”
湖州城內,一個探子快馬衝進城內,向王寅和包道乙稟報道。
“乾軍開始行動了?”
王寅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隨即轉頭看向包道乙。
包道乙捏著胡須,兩眉微微皺起,他向探子沉聲問道:
“十裡外的乾軍可有動作?”
探子再次躬身,急切說道:
“未曾探查到對方行動的消息。
潤州城現在岌岌可危,請軍師速做決斷……”
王寅深吸一口氣,一臉著急地向包道乙開口道:
“軍師,我們不能再做壁上觀了。
萬一潤州城落入賊手,我們湖州就首當其衝。
到時候我們的計劃可就功虧一簣了。”
包道乙沉吟片刻道:
“那就先讓呂師囊將軍率江南十二神前去支援。
我們還得保存一部分實力才行,以來應對對方的後續兵馬。”
王寅重重一點頭,快速下令道:
“傳令下去;
命呂將軍帶人速去支援,務必協助杜敬臣守住潤州……”
…………
“來人,隨我殺上去!”
潤州城下,唐斌一擺手中開山大斧,對著身後怒吼一聲。
“殺……”
他身後的乾軍跟著大吼一聲,不顧整個戰場彌漫著的血腥氣味,爭先恐後地向著城頭射出箭矢。
此時的潤州城破破爛爛。
就連城角都被轟塌了半個,使得城門搖搖晃晃,隨時都會倒下。
城頭上的守軍、青壯死的不計其數。
暗紅色的血液順著城牆縫隙不斷流下。
即便如此,渾身是血的杜敬臣依舊帶人堅守城頭,死戰不退。
城下堆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首。
這些屍首有城頭守軍,也有攻城的乾軍。
此時的日頭已經偏西。
也就是說,從一早攻城到現在,雙方已經死戰整整一天了。
雙方的床弩已經全部力竭報廢。
唐斌也率人進行了三次衝鋒,但都被打了下來。
其他城門的呼延灼同樣也帶人衝鋒幾次,但都沒能奪下城池。
唐斌一手握著盾牌,一手握著鋼刀,如同捕食的獵豹般,向著城下衝去。
“射…給我狠狠的射!”
杜敬臣的聲音嘶啞,但依舊不停地指揮著人馬防守。
唐斌微微弓著身子,用盾牌擋住要害,很快便衝到城下。
城牆前還有幾架上次攻城豎起的登城梯。
“叮叮當當……”
唐斌挑開一陣密集的箭矢,然後把鋼刀含在嘴裡,單手抓著登城梯向上攀爬。
“狗東西,給我滾下去!”
看到如狼似虎的乾軍向上衝鋒,杜敬臣抽出腰間寶劍,向著登城梯狠狠劈去。
城頭守軍看到自己的將軍如此狠厲,個個也都拚了命。
他們不顧探出的身子會被乾軍射中,手中刀槍並舉,將一架架的登城梯推翻。
爬上一半的唐斌一下子跌了下來。
幸虧他身形靈活,否則非的摔個半死不成。
饒是如此,他還是被摔得呲牙咧嘴,急忙向後退去。
他一退,跟著衝鋒的乾軍再次留下幾十具屍首,也趕緊跟著退了下去……
唐斌使勁喘了幾口氣,神色狠厲地看了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