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這麼賺錢?”王母驚訝的問。
“正因為賺錢,我才起了這個心思,不然乾嘛去找幾個姐姐借錢。”王東升說得理直氣壯。
“聽風就是雨,沒點定性,真要賺錢,咋不見彆人養,你當彆人都是傻子嗎?”
王父拿出旱煙杆,放上煙葉,刺啦一聲用火柴點燃,砸吧了一口,斜膩了王東升一眼。
“那是他們沒見識,那些真吃到甜頭的人,誰會沒事跑大街上嚷嚷得大家都知道。”
“這長毛兔毛,主要出口海外,賺外彙,國家提倡……”
王東升見老爹投來不善的眼神,連忙閉嘴。
他目的已經達到,至於養不養長毛兔,也不急於這一時,剛重生回來,不可能立即改變父母對自己的看法。
再加上養長毛兔也並非是穩賺不賠,他模糊記得,附近村子裡有幾戶養長毛兔的家庭,由於兔毛滯銷,供銷社不收,隻能把兔子殺了賣肉,賠了個底朝天。
“升子說得有道理,他是咱們家的文化人,見多識廣。”
“這兩天可以去鎮上,或者縣裡的供銷社問問,看看有沒有其他人養。”五姐王招娣對此事上了心。
王東升撇了撇嘴,他一個初中畢業生,還能算的上是文化人!
不過,轉頭想想,這個年代,還真能算的上是文化人,畢竟和他一樣年紀的人,上過初中的真不多。
老一輩大部分還都是文盲,現在村子裡的小學,都還在開設掃盲班。
就是去學習的人比較少。
大半輩子都過去了,家裡農活又忙,還要為一日三餐奔波,累都累死了,誰有功夫去掃盲。
“多問問也好,一對兔子,一年能賺五六十不少了。”王母附和道。
“爹,娘,我們家裡還有不少活要做,就先回去了。”
老爹、老娘本想留女婿、女兒在家吃飯,被兩人婉拒,老兩口又從屋裡,拿了一些大早上從菜園子裡摘的黃瓜,豆角,塞進菜籃子裡讓女兒、女婿帶回去。
送走女兒女婿,回到院子裡,王父瞪了王東升一眼,“跟我去地裡乾活,不要整天都遊手好閒。”
“他剛被你打得渾身是傷,乾什麼活。”
“地裡就那麼點活,不會自己去乾,彆什麼都拉著升子。”王母沒好氣的說道。
“哎呦!”
“屁股都要開花了,疼啊!”
王東升心領神會,十分配合老娘的話,哎呦哎呦叫了起來。
他雖然叫得略顯誇張,但屁股是真的疼。
“懶驢上磨屎尿多。”看王東升走路一瘸一拐,他爹瞪了他一眼,交代王母把剩下的錢還給幾個閨女,拿著鐵鍬,往外走。
“早點回來,順道看看地裡的西紅柿能不能摘,能摘的摘回來。”
王母囑咐了一句,看到王父出了家門,這才把小孫子交給許秀琴,來到王東升麵前,掀開他的衣服看了看,一臉心疼。
“你爹也是,打幾下得了,還下這麼重的手。”
“看你下回,還敢不敢偷拿家裡的錢。”
聽著老娘的碎碎念,王東升一臉笑容,沒有說話。
“爹,疼不疼?”
“你蹲下來,我給你吹吹,娘說吹吹就不疼了。”
女兒王曉雅跑過來抱住他的腿,小腦袋高高仰起,奶聲奶氣的嘟著嘴。
“還是女兒好。”
“女兒是爹的小棉襖。”
王東升抱起瘦巴巴的女兒,親了一口。
他女兒長大後,確實孝順,但就是孝順他媳婦更多更多。
要不怎麼說,“愛就像儲蓄罐,年輕的時候不往裡存,老了很難取出來。”
他要多往裡麵存一點。
“咯咯……”
“不要,不要親親,胡胡紮。”王曉雅一邊咯咯笑,一邊往王東升懷裡躲。
這一幕逗得王東升哈哈大笑。
“我去你幾個姐姐那裡,把錢還給她們,免得被她們公公婆婆知道了,說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