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好,這事不能怪升子,是彆人偷知了猴……”
許誌強接過許秀琴拿過來的乾衣服,就去了另一個屋。
他在楊樹林裡,都是從後麵偷襲,根本沒挨打。
腳現在也基本不疼了,完全不用上藥。
王東升回到裡屋,把身上滿是泥汙,全都濕透的衣服脫下來,“媳婦兒,我就是不小心挨了兩拳,沒什麼大事,不用塗紫藥水。”
“明天還要去市裡賣蠍子和知了猴,弄得一臉紫色,不得嚇死個人。”
王東升想到這個場麵,忍不住笑了。
“誰說要給你臉上抹紫藥水了,你這臉上又沒有破,塗點治跌打損傷藥,好得快,這個顏色淺,你臉本來就黑,看不出來。”
許秀琴白了自家男人一眼,把臟衣服收到一起,單獨放在一個凳子上。
“你這就開始嫌棄我長得黑了……”
“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
“不嫌棄,就親我一口,不親就是嫌棄。”
“天天就知道耍流氓。”
“你是我媳婦兒,怎麼就是耍流氓……”
“要不讓我親你一口也行。”
王東升一把拉過媳婦兒,吧唧親了一口。
說了一會話,困意不住往上湧。
等三舅哥、老爹衝完澡,簡單衝了一遍,回到裡屋,躺在炕上,沒等媳婦兒給他抹完跌打損傷藥,直接打起了呼嚕。
外麵的小雨,一直淅瀝瀝的下著。
王父、王母等到六點多,天色明亮時起身,披上雨衣去地裡查看情況。
幾個姐姐在爹娘離開後好一會,才拿著幾個姐夫,昨天晚上抓的蠍子過來。
昨天雨停後,幾個姐夫都去村裡的田間地頭抓蠍子,收獲很不錯。
隨著外麵雨逐漸變小,七大姑八大姨,陸陸續續拿著知了猴、蠍子來到王東升家。
大舅哥和老丈人九點多,雨停後,也把蠍子和知了猴拿了過來。
昨天晚上,他們抓的蠍子和知了猴都比前兩天要多了不少。
單單知了猴就有三千多個。
蠍子有將近十斤。
昨天老丈人家,幾乎是全家出動。
抓蠍子的時候,老丈人和一個大侄子不留神,還被蠍子給蟄了。
好在,處理的及時,倒沒什麼事。
王東升這一覺,又睡到了十一點。
醒來時,外麵又稀稀拉拉下起了雨。
家裡,七個姐姐,三舅哥,媳婦在處理知了猴,大兒子王成海,閨女王曉雅難得沒出去瘋玩,跟著一起弄知了猴,時不時會偷吃一個。
給三舅哥遞了根煙,隨口問道:“今天有多少知了猴?”
“怎麼都是乾炒,沒有油炸?”
邊說話,邊拿了幾個乾炒知了猴,往嘴裡塞。
“先去把臉洗了,再來吃。”
“今天知了猴有些多,有一萬五千多個。”
“蠍子也比之前多很多,活的蠍子有二十七斤多,明明他們還沒拿過來,都拿過來的話,估計得有三十五六斤。”
“死的蠍子,有六斤多,我都是按照三塊一斤收的。”
“這還下著雨,怕今天賣不完,就先弄的乾炒,不用費油,賣不完也不至於太心疼。”
許秀琴把今天收的知了猴和蠍子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蠍子她倒是不擔心,今天不賣,明天去賣也死不了多少。
知了猴不一樣,要是不處理,明天都得臭了。
乾炒出來,還能多放一天,隻是口感沒當天這麼脆生。
“不用擔心,這雨估計下不了多久,雨不大的話,就可以帶到市裡去賣。”
“下雨天,人們照樣得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