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醒仁站在景山頂上的萬春亭,不時用望遠鏡觀察天安門前辮子軍的情況,突然整個北京城的槍炮聲都消失了,如果不是因為戰火引燃的房屋使人根本感受不到,北京城內正發生著一場改朝換代的戰爭。在整個景山討逆軍正在打掃戰場,各團因為都處在不同的派係和地域是以都抓緊時間,都希望繳獲更多的戰利品。
有顧文定和遊自學在他們團就不可能吃虧,在者攻打景山是李醒仁出的主意,是以顧文定收刮辮子軍和清軍的物資也更理直氣壯。李醒仁隻是對景山上的四門大炮感興趣,其中有三門火炮被小苟子的炮彈炸毀,炮彈巨大的威力並殃及到火炮邊上堆積的炮彈,發生了連環爆炸是以這三門火炮鐵定報廢了,隻有其中一門火炮保持完好並配有三發炮彈。這四門火炮與他在頤和園繳獲的火炮竟然是同一型號和口徑,這讓李醒仁心中一喜。
看著各位長官都忙著軍務他還是孤獨地在萬春亭遠望,不是吳長實田有望他們不是不仗義,隻是發覺和他們沒有共同的語言。這時商震將軍獨自一人走上樓梯開玩笑地說:“學弟還想著海姑娘呢?”
李醒仁尷尬地說:“我和她也是今日才相識,談不到想念。”
商震說:“我可是娶過老婆的人男女情事還瞞得了我,看你們兩個眼神我就知道你們兩個都有那個意思。”
李醒仁辯解說:“和海姑娘隻是偶然相遇,這兩次見麵都不是我叫她來的。”
商震拍拍他的肩膀說:“老弟我隻是和你開玩笑那,但是你的心思學長知道麵對著滿箱的寶貝你不動心,確挑了一幅和海姑娘長得相似的古畫,足以看清你對她的真心這就叫一見鐘情。話又說回來像海姑娘這樣的姑娘也不多,和你滿般配的如果你不主動追求她,她也許落入小人之手你就後悔了。”李醒仁聽了心中不免一動,他知道所謂的小人是誰。
於是說:“聽學長的話我心中就有了主意,如果有機會我會接近她的。”
商震說:“沒有機會也要去找她去她的店裡買東西,不過我看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你可彆搞得那樣俗氣。”
李醒仁笑著說:“都說學長文治武功在保定軍校出類拔萃,沒想到對男女的情事也很在行。”
商震說:”學長我可不是那樣的人,隻是你娶了老婆就知道了,要是娶了二房姨太你就能品味人生真諦了。”
李醒仁說:“咱們保定軍校一彆兩年,你是現在三期畢業生中的翹楚,都能單獨領兵打仗了實在讓學弟們仰慕。”
商震說:“你就不要恭維我了大家是兄弟,但你要知道李中堂當年在天津創建,天津武備學堂後來出來幾個總理,手握軍權的名將還有割據一方的將軍,他們直接影響到整個大清王朝的倒塌,假以時日我們保定軍校畢業的學生,也注定影響整個中華民族的未來不信你等著看吧。”商震說的話一點沒有錯,後來的保定軍校名人名將輩出,直接影響著北洋軍閥大戰和整個抗日戰爭,和未來中國軍事的發展。
李醒仁拉著商震的手說:“學長你看看我們的腳下,就是中華龍興之地北京城,我們終於實現在學校的夢想推翻滿清王朝,想想上軍校的情形就像是昨天,我們都是同學少年懷著滿腔熱血,隻為光複大好中華。”
商震遞給他一支煙他沒有要,商震又遞給他說:“老弟你時刻要警醒啊,現實比夢想要殘酷得多,閻長官為什麼派我來討伐章勳山西有那麼多的名將不用,就是那些山西名將排斥我閻長官不信任我,現在我打勝了回山西還好過一點,反觀你們八師也不團結誰是小人我就不說了,我今天和你談話的目的就是人心險惡,不要為所謂的真理和正義把自己推到生死邊緣,比如在攻打頤和園的事情你暴打吳子玉,還好有我和你的師長挺你馮旅長也很仗義,你才逃過一劫縱觀,整個北洋政府像馮旅長的人不多,到時候我們各回駐地北洋政府的那些魑魅魍魎都爭相上台,那時候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否則誤了你的前程。”
李醒仁知道商震對他的忠告是正確的於是說:“學長說的至親至理我以後定當變得圓滑,並小心行事,可是有些時候我要不爭取不謹言,就覺得對不起我所學的孔孟之道就有一種負罪感,就像北宋賢人範仲淹那樣憂國憂民心係天下,是以遇到不平之事就想管一管說幾句。”
商震吸了一大口的煙最後把煙屁股扔在地上,狠狠地踩滅說:“山河日下你知道有多少忠魂傲骨被冤死嗎,範仲淹就不說了於謙、袁督師那個有好下場,都不是被擋道的奸逆謀害,忠與奸沒有明確的分彆命是自己的你醒醒吧,我是你的學長我是來勸你的,不是來和你爭辯的。”李醒仁是有些不服氣,但是商震真是為他好是忍住了。
這時遠遠的就聽到顧文定大叫:“李醒仁你和學長在那裡,吳玈長要請你們去壽皇殿喝酒。”李醒仁從萬春亭的窗戶探出頭說:“你回去和吳玈長說讓他們到萬春亭的頂上來,喝酒我和學長就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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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定說:“他們要是不來咋辦?”
李醒仁說:“你就是在萬春亭上喝酒賞月,這裡是北京城最高的地方,小皇帝都在我們的腳下。”
顧文定聽了覺得李醒仁說得很有道理,於是就去叫吳長實一乾人來萬春亭,果然先是副官們打掃樓裡麵放好桌椅,接著又有吳長實的廚師端上來各種肉食,有清蒸的水煮的爆炒的等等肉食。
大約有淩晨一點多種,吳長實、田有望和楊洪櫸等眾團長高興地上了萬春亭,眾將分主次坐下小猴子忙著給大家倒酒。吳長實以長兄的口氣說:“兄弟們為民國的光複打了半夜的仗,也累得不行本想讓各位回去休息,但一想明天軍部一紙調令我們兄弟就要各奔東西了,今天為了我們在北京內城的勝利是以小聚一下,作為慶功酒好很散夥酒也罷,正好鐵倫的馬也活不成了就讓我的廚子給大家作了一桌全馬宴,這滋味不比那慈禧的全羊宴差,咱們先喝一口欫多列鐵倫收藏的禦酒,在品嘗這全馬宴。”說著他端起酒碗和眾將的碗碰在一起而後一飲而儘。眾將把一碗酒全乾了而後隨意地吃著中意的馬肉。
顧文定喝了一大碗酒說:“這酒咋和海姑娘的酒不一樣啊,喝著這樣順口還有後勁。”
吳長實說:“虧你還是個常喝酒的人連川酒和承德皇家禦酒都分不清,這海姑娘的酒是川酒曲味大,釀酒的水合方法氣候也不一樣口味就更不一樣。而北方人喝慣了北方酒也習慣了,但是海姑娘的酒再好也是供老百姓喝的,咱們喝得可是皇家禦酒專門給八旗貴族喝得,釀酒的工藝窖藏都是全國頂尖的,釀酒用的高粱米都是用手一粒一粒挑選的長的醜都不行,還有那釀酒的水隻有承德避暑山莊才能釀出那樣美味的酒,再說著承德皇家禦酒分為宴慶酒、養生酒、補酒、藥酒總之我說三天也講不完,一句話接著喝。”
眾將又喝了一大碗接著又品嘗桌上美味的馬肉,吳長實親自為李醒仁夾了一片馬心說:“今天我要鄭重地謝一下李團長,沒有他的提醒我也許回背負一個千古罵名,從此斷送了前程成敗就在一念之間啊!”
田有望不解地問:“我隻聽到李團長在鼓勵你為大清國效力,並沒有讓你急流勇退和晚晴朝廷決斷啊。”
吳長實說:“這就是李團長的高明之處他隻說了前因,並沒有說後果讓你仔細品味,他的後半句大概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們吳家原來是大清的忠臣,現在大清眼看亡國了我用不著為二十萬大洋給他們陪葬,是這個意思吧!”
李醒仁記得剛剛商震說得話謙虛地說:“我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主要是吳旅長的天分高,決斷能力強扒的一下就把銀票甩過去,這樣就少了好多麻煩,喝完這頓酒我也把這件事給忘了。”他深知吳長實怕眾將抓住他的這個軟肋到軍部去告他,給眾將每人挑一件堵住眾人的嘴,現在又提這件事還想探眾人的口風。
田有望是吳長實的故交是以附和著說:“李團長說得對也些事該忘得就忘了,就想我們每人得了吳玈長一件寶貝,喝完這頓酒也就相互不記得了。”
商震也接著說:“咱們就敞開和有些事以後就不用提,也不用想因為我們以後都是過命的兄弟了。”接著楊洪櫸和顧文定也詛咒發誓以表示,吳長實沒有通敵的嫌疑才讓他放心。
商震何等老練說:“咱們喝著酒可彆忘了正事,這仗從早上打到現在越打我越心寒,總覺得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對手在指揮著整個戰局,到現在還弄得我心神不寧的。”
吳長實問:“他放眼整個清王朝你覺得現在是誰在和我們博弈。”
田有望接過話說:“論戰術不是有勇無謀的章勳,論膽識也不是有謀略無膽識的鐵良,至於統領阿巴圖還勉強可以不過還輪不到他指揮。”
楊洪櫸接著說:“此人手眼通天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竟能把銀錢散滿大街還能在井中下鶴頂紅劇毒,更能調動北方九省黑白兩道武林和綠林英雄,在我看來就是當年的袁項城也不過如此,現在我想整個滿清王朝就沒有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
顧文定說:“可現在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就出現了,你猜會是誰?”
李醒仁當然知道這個厲害的人物是誰他當然不能說,隻見各位將軍都在那裡苦想,吳長實看了一眼眾將說:“看在咱們都是同仁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要不然你們也不會往那一邊想。”
田有望急道:“快說彆買關子快說。”
吳長實說:“此人根本就不是算個男人,他就是慈禧太後的寵臣獨攬朝綱綱,壓製光緒皇帝和晚晴四大名臣的李英蓮。”眾將一聽無不驚訝這老東西還沒死,簡直就是成精了。
田有望不禁大罵:“怪不得打進北京城我就覺得這仗打得彆扭,原來是這個老東西。你們看吧現在北京城表麵平靜,過不了多長時間那老東西就會展開反撲損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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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定不禁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田有望說:“我和老吳在京城當差數十年,太了解這老東西的為人又陰又損,專在人背後使壞,再說他要不使壞早就被彆的太監扳倒了。”
商震聽到李英蓮的名字也有些害怕說:“咱們要製定一個行動計劃,應對清軍的反擊。”
田有望說:“我們不知道那老東西的作戰意圖和攻擊方位,說什麼都沒用。”
顧文定說:“我有一計保證咱們大獲全勝,而且還出名露臉。”
田有望好奇地問:“快說說看。”
顧文定說:“很簡單咱們直接打進紫禁城,把小皇帝一家全都抓起來,那些晚晴餘孽就不會鬨事了。”
吳長實氣得大罵:“我以為是哪門子妙計,告訴你這可是很嚴重的政治問題不是幾句話說清,比釀酒還要複雜得多。其中有一點你要記住那就是紫禁城裡養著一個沒用的小皇帝,至少全天下的滿族人不會鬨事,你要把小皇帝全家抓了那就天下大亂,還有、、、”
吳長實正在罵人,隻見從紫禁城四周由內向外喊殺震天槍聲大作,清軍向討逆軍的陣地發起前所未有的攻擊。眾將從景山向下望去,幾乎以紫禁城為中心的清軍正向四周主要街道和重要目標進行全麵攻擊,最南麵的清軍好像占領了中華門。這時有執勤的排長報告說:“景山兩側的街道上,剛剛過去有至少四個營的軍隊,以為是巡城的友軍所以沒有盤問。”
吳長實大呼:“完了這老東西不但要反撲,而且沒有先攻打咱們要來個關門打狗啊。”
田有望說:“壞了東直門我就留了一個連的守軍,城門不保啊。”
商震也說:“我也是一樣,快去救援吧。”
吳長實也是腦門見汗說:“那就分頭行動吧。”
李醒仁冷靜地說:“且慢都走了景山誰來守,地安門也不能丟請吳旅長在關鍵時刻再分派一下。”
田有望說:“我就一個團的兵力,還要留一個營守陸軍部沒多餘的兵。”
商震說:“我現在心裡沒底隻能留下兩個連留守景山。”
吳長實說:“我有一個旅但是傷亡略重,就讓我弟吳長懷一個營守地安門,李團長和楊團長就留守景山吧。”其實他怕地安門的八箱寶物被掠,是讓他兄弟看守寶物。沒容眾人多想他們相續跑下樓,集合自己的軍隊匆忙出發了。
整個萬春亭的樓頂頓時清淨,李醒仁拿著望遠鏡不時地觀望著各處的戰況,並讓他的副官打開電台收集各師的情報。他對顧文定說:“清軍突然變得神勇,完全沒有拖拉龜縮不前的樣子,競合北洋軍對刺舍命拚殺像著魔一樣,南麵好像在攻左安門,西麵正在攻參議院、、、”
顧文定擔心地說:“咱們還用去西直門支援嗎?”
李醒仁自信地說:“當然不用有謝定和萬尚一個營在保證沒有問題,在者吳子玉的二旅他們都不見得打散,弄不好萬尚的一個營一槍未放就得勝了。”
楊洪櫸對著滿桌子的酒肉,獨自在那裡輕斟慢飲地說:“這北京城大亂就景山沒有動靜,你們說為何?”
李醒仁說:“沒聽老吳說這是關門打狗之計,最後收拾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