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那夥人離大門也就三四十丈,李醒仁為了不與他們發生衝突剛要下令眾人撤回玉皇閣關上大門再解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雙方就要發生血拚。關鍵時刻薩克達老太太在蘭徽的攙扶下來到隊伍前,老婦對著兩個老者一擺手,那兩個老者見了立馬收刀並恭敬地低頭向老婦施禮,他們帶來的那些手下也統統收起兵刃立在當場。
老婦譏諷二人道:“多謝兩位堂主及時趕來營救你們的老窩,你們倆不愧是理王府的嫡親還要比那外五堂的人要強上許多,他們現在連一個人影也沒有見到,可惜啊等你們趕到老身一家已經被匪類殺光,現在恐怕血已經流乾全身已經冰涼了、、、”
老婦人還沒說完那兩名老者又驚又慚愧地跪在地上,乾瘦的老者辯解說:“太太是下屬們疏忽以為複辟風波已經過去是以對手耳目約束就寬鬆了,接到福晉被圍攻的消息也晚了,再者我們內、外兩堂經過天壇夜戰真得元氣大傷,是以召集手下時為了多抽些人手是以多費了一些時間。”
薩克達老婦聽了老者的辯解麵色稍微好了些,這內外兩堂的堂主畢竟是他們理王府的至親總比另外沒趕來救援的五堂要強上許多,老婦歎了一口氣說:“你們起來吧,對於你們救援來遲的過失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關鍵時刻多虧這位北洋軍官和無極門穆先生救下老身。”說著用手指著李醒仁與穆及九。
那兩位堂主站起身來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李醒仁,前三天夜晚在天壇還和他們禁衛軍殺得你死我活,怎得現在成了拯救玉皇閣的救星。那頭發花白的老者一臉驚愕地說:“太太這小子就是那夜與哲泰對戰的北洋叛軍的死敵,就是他把協統大人打傷的。”
高瘦老者接著說:“有多少大清將士都是死在他的屠刀之下,他們今天救下咱們玉皇閣就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老婦聽他倆說完想了片刻說:“你二人說的話我會記下的,隻是當時我們被匪人圍困情況危急,還是冒死救下我們祖女二人,假使他們得到我們被匪人殺死或者趕走匪人後在殺死我們,一樣可以霸占玉皇閣,可惜他們沒有這樣做,經過協商達成的協議隻是共同掌管玉皇閣,你們有何費解之處還是等到你們的閣主回來再行協商吧。”老婦說完也輪到這兩位堂主蒙圈了,所見的事實超出他們的想象。
白發老者道:“屬下等愚鈍既然總堂度過難關我們就此告退,如果總堂防衛不足是否留下一些人手給你們。”
老婦說:“現在玉皇閣安全的很把你們的手下全部帶回吧,你這樣回去就不想知道我和這些北洋軍官達成了什麼協議?”
白發老者說:“向來玉皇閣的事情都是協統大人說了算,我等不敢妄議、妄論。”
老婦冷笑道:“算你們識相,既然來了我就把你們給眾位英雄介紹一下,免得以後再刀兵相見。”說著指著高瘦的老者對李醒仁等人說:“這位是脫察內堂堂主,克勤郡王府嶽托郡王的後人世襲六級輔國公。”說著又指著頭發發白的老者說:“這位是邊外堂堂主邊察,順承王府勒克德澤郡王的後人世襲六級輔國公。”
要知道滿清的世襲封爵有十二等級,一級親王,二級郡王,三級貝勒,四級貝子,五級鎮國公,六級輔國公,七級不入八分鎮國公,八級不入八分輔國公,九級鎮國將軍,十級輔國將軍十一級奉國將軍十二級奉恩將軍。從大清朝堂之上小皇帝的親生父親載灃被慈禧太後冊封為純親王,小皇帝的七叔載濤也隻能分封為三級“貝勒’.除了八大鐵帽子王的嫡子被皇上分封為親王或者為郡王,他們的嫡子“鐵帽子王”世襲更替。永不降級。按照祖訓他們非嫡子的兒子孫子就要降一級,像脫察與邊察也是郡王府的後裔,曾祖出自郡王府次子是以已經被降到六級的“輔國公”,在大清倒台時隻有爵位沒有官職也就沒有奉銀,還好哲泰識英雄把內、外堂的重任交給他們。至於哲泰的爵位比他們要高上許多,哲泰父親還是理王府的貝勒爺,因為他不是嫡子是以被朝廷冊封為四級的“貝子”。道是蘭香的大哥瑞王府的中銓,在民國四年也就是1915年世襲了他父親魁斌的爵位,被冊封為新一代的瑞親王。
隨後老婦將李醒仁穆及九以及顧文定萬尚等給脫察與邊察認識,此時的二人作為李醒仁的手下敗將心中是何感想就不清楚了,邊察與脫察還要拱手對著眾人說一些幸會、幸會之類的江湖客套話,隨後灰溜溜的帶著手下走了,臨走薩克達老婦讓他倆轉告另外五大堂主,今晚就不必來了,隨後眾人就回去休息。
第二天萬尚起的最早飯也沒吃直接去了南苑兵營,好把昨晚的事向遊自學彙報再做打算,臨行時李醒仁把吳長實賠給他們,陣亡士兵的三萬的大洋銀票帶給遊自學,他不是那種吃黑錢的人,死去士兵的家屬需要安撫。李醒仁辭彆海蘭格準備帶著顧文定和小猴子和小朱子去陸軍部,去找老上級李長泰準備贖出哲泰,剛要出門卻被穆及九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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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不動聲色的把李醒仁拉到一個背人處為難的說:“李團長老夫也看出來你不願意作九省的綠林盟主,我也不強求你,但是我還要舍出這張老臉要求你辦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幫我。”
李醒仁見到穆及九這樣求他就知道事情棘手,但是看在老頭幫他兩次的份上又不忍拒絕隻好說:“穆先生你說說看隻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能幫你。”
穆及九為難的的說:“真是一言難儘啊我們很江湖義士到京城來,幫助烏金王反對民國也是迫於他的淫威和銀錢,沒想到進了京城被討逆軍打得傷亡過半,還有一部分被抓到監獄現在生死未卜,我也求助張碧去解救那些被押的人,可是他是警察和軍部說不上話,是以今天老夫舍下一張老臉懇求李團長,務必要救他們出來。”說著就要跪下來。
李醒仁也很為難說:“穆先生你也看到我被軍部撤銷了軍職,我也是找我的師長疏通關係,你放心我會儘最大的努力去救他們的。”穆及九聽完心中略寬也掏出一大把,大麵額銀票硬塞給他不要都不行。李醒仁告彆穆及九剛要出門,就見張碧帶著一隊警察來到玉皇閣的大門。
張碧帶著這片警察的巡長、巡官、小巡警進了大門,那些警察那位官職也沒他大,詐詐呼呼地大叫:“昨晚聽到路人報案,你們玉皇閣發生械鬥我們特來巡察。”進了大門那些小警察見到地上躺著那麼多死人,各種致命傷口都有頓時惡心得直吐。
早有玉皇閣當班的小頭目站出來對著張碧大哭:“警察大老爺請你給我們做主阿,因為我家老爺還在大牢中,有一夥黑衣賊人趁著我家沒人就進院殺人搶東西,眼看人都要死光了,恰好無極門的老先生穆及九帶著他的門人見到我家有難,伸出援手把我們全家都救了。”說完指出穆及九和那些江湖豪傑與張碧相見,張碧隻是看了他們一眼。
張碧很像樣的問:“你說的是實話嗎,你們玉皇閣的人是什麼來路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也是你們平時壞事乾的太多這是報應。”
那小頭目嚇得跪在地上說:“警察大老爺我家老爺可是做的正經生意,從來沒有坑人害人之心,我家老祖母更是吃齋念佛的好心人,這夥強盜就是衝著我家的錢財來的請你明察。”
張碧隨後帶著他的那些警察的部下在玉皇殿看了一圈,回頭對著負責這片治安的巡官大罵:“你們這群飯桶吃著國家的俸祿,是怎麼維護京城治安的,死了折磨些人你說我怎麼向上級交代。”那巡官嚇得差一點跪下去說:“署長大人這幾日不是打仗嗎,京城竄進來好些流寇和散盜他們勾結在一起,就可能犯下這樣大的案子,這也是我們始料未及的事情,還請署長多多包涵。”
碧壁問:“那你說這樣大案怎樣處理阿?”
巡官說:“把傷亡的人數少報一些,趕緊把死人埋了,咱們在派一些巡警晚上對這裡巡邏防止類似的事情發生。”
張碧罵他:“這些我也知道我是想問,如何能堵住玉皇閣被殺家屬的嘴?”
巡官聽了就傻眼了他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時從後堂裡哭著出來好些女眷,有哲泰的母親、女兒、小妾,在張碧麵前哭訴家裡沒有男人不行懇求釋放哲泰。
張碧為難的說:“我是警察不管軍隊的事情,要不然我寫一份公文你們家屬直接去陸軍部,可彆說我們警察不管你們。”說著拿著鋼筆寫了一份家屬意願表,並蓋上公章遞給蘭徽。張碧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帶著他的部下走了隻留下那個巡長調查此案。
這些事情都是李醒仁安排好的是以他沒有說一句話,顧文定接過蘭徽遞過的意願表四人直奔陸軍部。
到了陸軍部的大門口連門長都認識李醒仁,昨天他們五人殺敵實在是精彩又血腥門長還真得不敢招惹李醒仁等,他說明來意門長就讓他們交出武器放他們進門。到了二樓直接去找他們的老上級李長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