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二人到萬春亭二樓休息,小猴子和小苟子在一層睡下,夜裡冷風習習讓人暑氣頓消很快就睡著了。過了午夜時分劉世流就在枕頭上傾聽,而後又坐起身來把李醒仁推醒。
向亭下望去月光下隻見一個蒙麵的黑衣人握著一把雪亮的單刀正要越上萬春亭,李醒仁站在窗前朗聲說道:“朋友好大的膽子竟敢單刀闖景山,今天我要好好會會你。”說著直接從亭子上跳了下去劉世流也跟著跳了下去。
來人正是數日前在陸軍部的門口截殺李醒仁的神秘刀客少年,李醒仁的突然現身把他嚇得一驚隨後罵道:“這整個景山都是我們滿清皇家禁地,明明是你闖到我們家門口才是。”他說的話有些後音偏重不像正經的京腔。
李醒仁說:“我也不想和你打無聊的官司,明明就是你們滿人搶了老朱家的天下,還強詞奪理把景山和紫禁城說成了你們家了,你也不怕山下歪脖樹下老皇帝冤魂找你理論,我說你膽子也夠大的竟然一個人就想要我的命。”
那少年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癩皮狗接二連三的破壞我們的宏圖大計,今天我一人就能把你斬殺以泄我心頭之恨。”說著一招‘乾將直入’直取李醒仁的前心。
李醒仁早就接過小猴子遞過的鐵戟砰的一聲把他的刀封開,然後用鐵戟的月牙直取那少年的咽喉,那少年閃身移開右手刀隻是一招平常的虛步斬劍就把李醒仁逼退,他隻得撤戟往外架刀。
使他吃驚的是這少年明明是使刀,卻用劍法對敵讓他費解。又和他鬥了十多招他就發現這少年似的是太極劍法,鬥過數招後就換成形意門的刀法如刀光向雪片一樣飛將過來,李醒仁打起十二分精神與他拚鬥,對於這少年一開始用太極劍法和他過招隻有一種解釋,就是他從小時候就習練劍術,自從得道這把寶刀以後才專研刀法隻是他的刀法不能他精純了。
又鬥了十多招李醒仁就有些小看這名少年,要知道他的形意派也是從武當山太極武功上發展而來,又經過形意門數代人的摸索創新,又比原來的太極功夫更加接近實戰搏殺。同樣是用鐵戟對敵他那裡有王小六力氣大,把鐵戟能舞得呼呼生風讓對手近不得身他卻不能。再者這少年已經和王小六交過手已經悟出單刀破戟的要領,所以在力氣和經驗上李醒仁就輸了兩成。隻見他的鐵戟的杆上和頭上又被削出數道刀痕,他隻是全力拚鬥再也不擔心鐵戟會被寶刀斬斷。
李醒仁和他拚鬥不時尋找破解他單刀的法門,隻是又連鬥二十多招反被他的寶刀逼得連連後退處於下風,在一旁的劉世流和小猴子小朱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想撲上來混戰。
兵器上不能占先機他又想在士氣上壓倒他於是問那少年:“不知你是哪個親王府的貝勒,或者是小皇帝的爺爺還是孫子?”
那少年怒目而視說:“對於一個要死的人講太多也沒用受死吧。”手中的寶刀又加緊了一層力道。
李醒仁故意氣他說:“你知道和我兩次交鋒為何失敗嗎,就是因為你太急功近利今天也是如此,如果你在晚一些日子等到我放鬆警惕了在殺我,勝算的把握會更大,還有你的心腸太壞殺光烏金王的山寨又在北京滅門三起,這樣的殺戮是不得人心的。”
那少年聽了大怒揮著寶刀大叫:“去死吧。”手中的長刀一式日透長虹直取他的前心,李醒仁呼地向右退出三尺揮戟想把他迫退,當刀尖離鐵戟相距一尺時李醒仁的鐵戟突然翻轉,鐵戟支撐月牙刃形成的中間方格正好穿在寶刀之上,他反手攪動插入寶刀的鐵戟飛起一腳踢向那少年的丹田穴。
少年握刀不穩隻得鬆刀後退一臉不服之色,李醒仁拔下插入鐵戟的寶刀隨便劈砍了幾下,覺得這把刀無論刀形還是分量握把,都達到了中國戰刀的巔峰。借著夜色但見刀把上鑄著‘天字九號寶騰’,他對這把乾隆寶刀真是有些愛不釋手。
他對那少年說:“這把寶刀可以還給你,我也不想奉勸你停止複辟帝業畢竟每個人的理想和目標不同,但是你要搞清楚你這樣做沒有希望的。”
那少年本來想和他殊死一搏見他這樣說愣在那裡,李醒仁把他的寶刀隔空投到他的身旁插在地上說:“你可以走了我不會為難你。”
正當那少年一眼惶恐去拔刀時,劉世流小猴子和小苟子三人幾乎同時出招,劉世流以快得不能再快的身法去奪那把寶刀,小猴子和小苟子雙刀齊出交叉砍向那少年後背,劉世流大叫著:“放虎歸山其患無窮。”
眼見三人三把鋼刀就要砍中那少年,從身側不知何時閃出另一名蒙麵黑衣老者,一腳把劉世流踢飛隨後拔出寶刀,隻是輕輕一揮就把小猴子和小苟子兩把鋼刀斬斷,那速度太快了拔刀揮刀一氣嗬成。
李醒仁怕事情生變是以揮戟全身生戒備,沒想到冒出另一名黑衣高手他大叫著:“你們快閃。”沒等那名黑衣人的刀揮起手中鐵戟以直取黑衣人的前胸,即便黑衣人躲過那名少年也是躲不過去,著實的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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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黑衣老者竟四兩撥千斤把刀撥開,隨即一刀反撩他的腋下這招陰損無聲,逼得李醒仁隻得撤戟後退隨即揮戟再戰,但是那名黑衣老者刀法造詣太深了,急若狂風迅如驚雷一把寶刀簡直無懈可擊,把李醒仁逼得連連後退。
他的鐵戟根本就碰不到他的寶刀,那鐵戟招式顯得更是笨拙無力他大叫著:“趕快開槍。”沒等他的士兵拉完槍栓,那黑衣老者已經拉著那少年消失在濃密的鬆柏叢中不見了。
他驚魂未定地對著那些士兵說:“你們就這樣埋伏到天亮,他們若再敢來立即開槍。”隨後他把鐵戟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小猴子驚魂未定地說:“這是我平生見過的第一武林高手,什麼鮑牙阿、奕查、智達和尚都是二流高手。”
李醒仁問劉世流:“這人使得哪路刀法?”
劉世流苦笑:“還是形意刀法,終於見到高人了。”
李醒仁對小苟子說:“明天把這鐵戟給小六送去讓他給我悟設一把好刀。”
小苟子顫聲說:“少爺我中刀了。”三人大驚圍上去把他的衣服撕開,隻見胸留下一條一尺多長的斜形刀口,不知道有多深那鮮血已經順著刀口流到他的胯下。劉世流反應快把他的衣服脫下來緊綁在傷口上,而後說:“我抬你去醫院,小猴子趕快去叫洋大夫。”
李醒仁說:“我知道那洋大夫住那裡快走吧。”領著劉世流在前麵跑,彆看他瘦小身上背著一個人也不比小猴子跑得慢,那持久的耐力連顧文定都自歎不如。出了景山西門直奔東華門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