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帝後膝下皇子公主眾多,便是迎回了她,也不過是多添了個名字在宗卷上,真正放在心上的時刻少得可憐。
宮裡的人最是勢利,見這位長公主不得聖寵,又性子孤僻不愛鑽營,便總有人敢在暗處使絆子。
更有甚者,幾位年紀稍長的皇子,總覺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姐姐礙眼,暗地裡的刁難就沒斷過。
有次蘇汐穹偶然跟著哥哥出宮采買,竟在僻靜巷子裡遇了刺客。
那淬了毒的匕首直刺心口,若非其本身境界已至築基圓滿,又得白月悠及時相救,怕是當場就得斃命。
消息傳回宮裡,帝王聽聞後勃然大怒,拍著龍椅罵了半晌“豈有此理”,當即下令密衛徹查。
可當密衛的卷宗擺在禦案上,指著幕後可能是幾位皇子,請示是否繼續追查時,帝王卻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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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隻揮了揮手,讓密衛退下,隻字不提追查之事。
流落在外的女兒,終究是比不過從小養在身邊的皇子,哪怕他們犯了弑姐的大罪,也能被輕飄飄地揭過。
而帝後,為了不節外生枝,也並未給她出頭,隻是送了些寧心安神的靈藥,以做寬慰。
蘇汐穹得知後,心裡那點對親情的念想,徹底冷了下去。
十年光陰彈指而過。
敵國鐵騎踏破關隘,直逼皇城,帝王禦駕親征。
戰場上,他依舊是那個叱吒風雲的君主,大破敵軍,逼得對方簽下城下之盟。
可回師途中,一支淬了奇毒的冷箭射中了他的肩胛,雖保住性命,卻留下了難以根治的暗傷。
在這十年裡,白月悠哪怕是在宮中,也想到辦法,為她尋來了結丹所需的靈藥,護著她在波詭雲譎的皇城裡安穩修煉。
蘇汐穹沒有辜負這份苦心,在哥哥的守護下,順利完美結丹。
而白月悠的武道修為,也在十年磨礪中臻至宗師巔峰。
又一個十年過去,帝王的暗傷驟然複發,藥石無醫,自知大限將至,其匆忙立下儲君,沒過幾日便駕崩了。
可新君剛登基,其餘皇子便炸了鍋。
他們各自手握部分權力,不服儲君上位,拉起隊伍就反了。
皇城內外火光衝天,曾經的兄弟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皇朝徹底陷入內亂。
白月悠和蘇汐穹厭倦了這無休止的爭鬥,想離開這是非之地,尋個清靜地方安穩度日。
可他們還是低估了皇室的無情。
幾位叛亂的皇子得知他們要走,竟以蘇汐穹與新君一母同胞為由,並且出身四方學院,認定其是去為新君搬救兵的。
於是,在他們出城的必經之路上,精心策劃了一場截殺。
彼時的白月悠,武道境界已破大宗師境,便是麵對一般的元嬰修士,亦能戰而勝之。
可對方為了斬草除根,竟喪心病狂地派出了一位元嬰後期,外加兩位元嬰中期的修士。
“哥,你走!彆管我!”蘇汐穹祭出佩劍,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然而白月悠卻將她護在身後,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每一寸肌膚都泛起淡淡的金光。
“我是你哥,哪兒有哥丟下妹妹自己跑的道理?”
他笑了笑,笑容裡帶著決絕“今日,便是拚了這條命,我也得護你出去。”
話音未落,白月悠猛地一聲長嘯,體內的武脈驟然燃燒起來!
那是武者畢生的根基,燃燒之時,力量會瞬間暴漲數境,可代價卻是武脈儘毀,再無寸進可能。
金色的火焰包裹著他的身軀,白月悠如同一顆流星,直衝向三位元嬰修士。
拳印破開虛空,帶著焚儘一切的氣勢,硬生生接下了三人的聯手攻擊。
山林間爆炸聲不斷,樹木被震得粉碎,山石滾滾而下。
白月悠以一敵三,竟是憑著燃燒武脈換來的力量,硬生生將三位元嬰修士全部斬殺!
可當他踉蹌著走到蘇汐穹麵前,想替她拂去臉頰的灰塵時,身上的金光卻驟然熄滅。
燃燒的武脈已徹底化為飛灰,他的修為如潮水般退去,瞬間跌回凡人之境。
“哥!”蘇汐穹撲過去抱住他,卻發現他的身體正在迅速變冷。
白月悠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化作一聲輕咳,嘴角溢出的鮮血染紅了蘇汐穹的衣襟。
跌境化凡之軀,終究是無法承受此等重創,他看著妹妹,眼裡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最後徹底沒了聲息。
山林裡隻剩下蘇汐穹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呼嘯而過的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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