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罪魁禍首”消失,天幕下卻一片沉默。
“為什麼嗎,這就是宿命嗎?”
“若陀龍王,他明明不是壞人,卻被磨損折磨成這個樣子。”
“天啊,他在最後關頭,想著的還是帝君。”
“天動萬象,山海化形,這說的不就是帝君和若陀龍王嗎?他們一個執掌天星,一個是大地孕育。”
“哪怕那麼仇恨帝君,怨恨帝君,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還是接下下一句。”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就不能讓若陀龍王好好的嗎?哪怕待在封印裡呢?”
“昆鈞剛剛說先他一步消散,所以他也要消散嗎?”
“鐘離,帝君,你想想辦法啊,彆讓昆鈞也消散啊。”
“沒辦法的,如果可以,千年前帝君肯定就做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比起昆鈞,我更擔心帝君,他也在承受磨損啊。”
「“若陀,滿意了嗎?”看著消散的若陀龍王,鐘離轉身看向昆鈞。」
「“為自己善後,稱不上滿意與否。”昆鈞淡淡道。」
「“摩拉克斯,你如今的名字叫做鐘離,是嗎?”」
「“正是。”鐘離溫和地點點頭。」
「昆鈞一笑,搖搖頭,“不行,我還是習慣叫你摩拉克斯。”」
「“隨你喜歡。”鐘離無所謂的說。」
「“點睛之事我尚未忘卻。”昆鈞感激的說。」
「“舉手之勞,不必掛懷。”鐘離道。」
「昆鈞說:“你雙目完好,自然不知道盲龍對陽光的追尋。但摩拉克斯賦予若陀龍王雙目一事,我不會忘記。”」
「說著,昆鈞眉頭一皺,身體似乎有些異樣。」
「“你的力量就要枯竭了。”鐘離道。」
「“一如既往的好眼力。”昆鈞沒有否認。」
「“外出走走,如何?”鐘離問。」
「“當務之急難道不是救治封印外的礦工?”昆鈞反問。」
「鐘離點點頭,“沒錯,所以我現在要去外麵走走,處理因你而起的問題。”」
“唉,昆鈞也要消散了。”
“帝君和若陀龍王,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啊。”
“對啊,說話的感覺都和以前不一樣了,空小哥在一邊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
“若陀龍王的眼睛居然是帝君賦予的嗎?畫龍點睛?”
“為自己善後,這對老友還真是做了一樣的事呢。”
“這麼說也不錯,帝君不也給自己辦了送仙典儀嗎?該說不愧是知己和戰友嗎?”
“我都不敢看了。”
“第一次感覺帝君的微笑那麼難受,他心裡肯定很不舒服吧。”
“誰能舒服的起來呢?親手封印老友,還要看著老友離去。”
“原來神明,也有這麼多迫不得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