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雷鳴震蕩的呼號聲中,幕府武士們伴隨著呼號再度回歸地脈。」
「見狀,空看向影,問道:“剛剛的承諾,你是對他們說,還是對你自己說?”」
「“兩者皆有。”影垂下眼眸,“人們的犧牲曾令我無比痛苦,可我忽視了他們燃儘一切,閃出強光的模樣。”」
「“——結果便是在這幾百年裡,我辜負了他們的意誌。”」
「“『無論對他們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他們不過是地脈中一段遊離的記憶。』就算如此,我也要給他們……和直到現在仍深信我的人們一個交代。”」
「派蒙表示幾百年後能收獲回應,也算是有回報了,影卻搖搖頭,說這本就是稻妻之神的職責。」
「“就像那位武士所說,我曾以為,我隻需要承擔一名戰士所應承受的一切。可稻妻需要的,是像真那樣的人物。”」
「“哪怕我與真完全不同,也永遠無法成為她——我需要做的事也應該和她相同。”」
“也不能說是更需要哪一種,而是每一種都不可或缺。”
蘇軾搖搖頭道,“稻妻承平,人們安居樂業,自然需要如真這樣溫柔,擅長文治的神明。”
“而麵對五百年前的災厄,麵對魔神戰爭這樣的血戰,便更需要影的武力。”
“隻能說,武者安邦,文者治國,缺一不可。”
說到這裡,蘇軾不由想起大慫的官場局勢來。
因本朝乃是以兵戈易位的法子改朝換代,是故自太祖起,對武將便多有打壓製衡。
太宗繼位後,更是極力打壓,多年來,本朝文臣為尊,武人為賤,即便如狄青這般英雄人物,也難免遭受非議。
甚至他自己,曾經也沒少貶低鄙夷那些武人。
但自從從天幕上見識到了如此多的士兵將領,他也漸漸意識到,文武為國之雙足,缺一不可,平衡有序,方能長久。
「隨後,影判斷獸境獵犬並不會造成大範圍的魔物入侵,接下來的事情交給社奉行和天領奉行處理即可。」
「原以為事情到了這一步便可告一段落,結果說著說著,空和派蒙忽然發現影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先回稻妻城吧?”空一臉擔心地說。」
「“不用。”影搖搖頭,“是『她』在呼喚我。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說著,影讓空扶她去鳴神大社下方的洞窟。」
「“洞窟,裡麵有什麼東西嗎?”派蒙問。」
「“那裡……是可以斬斷過去,走向未來的戰場。”影堅定地說道。」
“所以,真的是人偶將軍出問題了嗎?”
“她?這個她指的是人偶將軍嗎?她還能反抗,讓影出問題不成?”
“不是吧,怎麼這麼不靠譜,影的造物怎麼老是給她找麻煩,一個投靠愚人眾,推行邪眼,搶神之心,這個又出問題。”
“她應該有後手吧,不是還有什麼鳴神大社下麵的洞窟嗎,好歹是個神,不會不給自己留後路的。”
“我感覺不太妙,要是溫迪或者鐘離,我倒是不擔心,可影。”
“雖然都是同樣的年紀,但感覺影的心智還是差了點。”
“岩石的重量讓人安心,果然,還是帝君最能給人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