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刀的理由決定了決定了武藝的格局與極限?”
孤峰之上,一形相清臒背負一把木劍,猶如從哪座廢棄道觀中走出流浪道士一般的老者,聽著這話喃喃自語。
隨後一雙渾濁的眼眸中精光迸射,背後的木劍顫抖發出聲聲龍吟虎嘯之聲。
緊接著老者仰天大笑,“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神明,一語中的,老夫自認橫行江湖幾十載,已臻武學劍技之至高境界,一生未曾一敗,引為憾事。”
“今日方知劍技之外還有劍心,果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出劍的理由嗎,好啊,好啊。”
說著,老者大笑著躍下高崖,恍如飛鳥騰空,掠空而去。
在他身後,一隻體型巨大,全身羽毛疏疏落落,釣嘴彎曲,羽毛呈黃黑,顯得甚是肮臟,頭頂生著個血紅的大肉瘤的大雕緊隨其後。
雖因體重難以騰空,但展翼滑翔,速度亦不落老者多少。
……
與此同時,天幕下的各時空這才知道,為何五百年未能分出勝負的戰鬥,會在這裡戛然而止。
“所以不光是影贏了將軍,更是因為她表現出的意誌並非是源於磨損,將軍認可了。”
“原來這算是一場對影的意誌的考核嗎?”
“真的佩刀,還有假的佩刀嗎?”
“是「真」的佩刀,不是「真的」佩刀,真指的是前代雷神,你是不是傻?”
“原來那把刀是前代雷神的啊,好像是的,最初真出現的時候,手裡就是握著一把刀。”
“所以說不是影一個人贏了將軍,是她和前代雷神一起嗎?”
“不容易,終於贏了。”
“這下可以放心了。”
「隻見將軍身上敵意全消,收起薙刀走向影,一邊走一邊說:“你嶄新的意誌並非源於磨損。我不會再阻礙你試圖修改法則的行為。”」
「“從今往後,此身依然是你的協助者。”」
「影點點頭,“我不會再設下什麼不容更改的法則了。你曾代表我的過去,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
「“真從未把我當成無懼無畏的武器,我也不該將你是視為工具。”」
「影說著,走向將軍身後,兩人相背而立,仿佛一體兩麵的一個人似的。」
「雷電將軍眼中泛起點點波動,感慨道:“……嗬,你真的變了。這就是人類常說的『成長』吧。”」
「“我明白了,我會成為你的影子,就像你曾經是真的影子一樣。我將履行的職責不會改變,但作為武者,我很期待以後還有像這樣戰鬥的機會。”」
「影微微一笑,問道:“單論勝負本身,你仍心有不甘,是嗎?”」
「將軍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左顧而言他道:“隻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很新奇,值得回味。”」
“原來,將軍也不是完全冷漠無情啊,這口是心非的樣子,倒是和影如出一轍。”
“明明就是心有不甘,嘴上卻說什麼很新奇。”
“也確實新奇,畢竟以前無想的一刀一出,無人能擋,這還是她第一次和勢均力敵的對手戰鬥吧。”
“好嘛,曾經是真和影互為一體,現在變成了將軍和影,稻妻的雷神,都是這樣一體兩麵的嗎?”
“影變成了曾經的真,將軍則變成了曾經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