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過頭點地,天理覆滅坎瑞亞也就算了,為何還要這樣折磨他們。”
“天理這真的是有點過分了,難怪熒姑娘和深淵教團那麼恨他,冰神也想反抗。”
“我記得蒙德有個研究丘丘人的專家,說過大陸上本來的丘丘人數量不多,是在幾百年前忽然變多的。”
“那應該就是五百年前,坎瑞亞災變吧。”
“誒,這麼一說,大陸上原本就有丘丘人啊,不全是坎瑞亞人嗎?是詛咒把它們變成了丘丘人?”
“也可能,坎瑞亞不是第一個被詛咒的。”
“對啊,彆忘了淵下宮,還有雪山上的那個國度,也許那些丘丘人,是更古老時期被詛咒的國家的國民。”
“天理為什麼要這麼做,用這種酷刑來警告那些僭越之人嗎?”
“原本想著他是不是有什麼苦衷,現在感覺天理真的有些過分了。”
“如此殘暴,堪稱暴君。”
從未有過那一刻,天幕下的眾人對天理有過這樣的反感。
在他們看來,就算是坎瑞亞覆滅有錯,你殺了他們,覆滅他們,都還說得過去。
但用詛咒讓其遭遇幾百年的痛苦折磨,未免有些太過殘忍了。
哪怕真要震懾其他人,也不需要讓所有人都身負詛咒,對幾個首惡施加懲罰也就是了。
「“剛才那些是……為什麼忽然襲擊我們?”很快,這群沒見過的怪物便被擊退,派蒙忍不住問。」
「“『黑蛇騎士』,曾隸屬於坎瑞亞宮廷衛隊。”」
「聽到這話,派蒙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等等!宮廷衛隊……他們曾經是你的下屬嗎!?”」
「“曾經是,可如今他們身上那強烈的詛咒氣息,還有舍棄了所有榮耀的戰鬥方式……”」
「“已經是深淵的爪牙了嗎?”派蒙接過話頭。」
「“……先前進吧。”戴因語氣平靜地說,或許幾百年來的苦痛,他早已適應了與曾經的戰友、國民相互廝殺的痛苦了吧。」
「這時,遠處的高崖上,忽然露出一個不一樣的黑蛇騎士,他靜靜注視著幾人,隨後默默轉身,消失不見了。」
「“怎麼回事,那個黑蛇騎士!難道是有話想說嗎?”看著這個不一樣的黑蛇騎士,派蒙問道。」
「見狀,戴因皺起眉頭,怎麼會……沒有『那個東西』的話,如何能在五百年間保持自我意識……還有令人在意的,莫名熟悉的氣息……)」
「“或許他認出了你。”空猜測道。」
「戴因搖搖頭,“如此絕望的災變之中,本不應該誕生這種奇跡才對……就當是巧合吧,我們繼續前進,往那座『城市』的方向。”」
“戴因,他心裡其實沒有表麵上那麼平靜吧。”
“看過千岩軍的那些故事,更心疼戴因了。”
“彆的不說,天幕上那些國家的軍隊,彼此之間的戰友情,是真的無法用言語去描述。”
“這樣平靜,這樣熟悉,戴因也不知道遭遇過多少次這種痛苦了吧。”
“那個東西?所以戴因沒有變成深淵怪物,也沒有變成丘丘人,就是因為有那個東西嗎?”
“可惡,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又來了,總是說話說一半,在心裡想的也不能說個清楚,真真急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