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棹寒向前走了兩步，月光清晰地照出他深邃的眉眼："回答我的問題。"
林一寧早料到會有此一問，從容道："小時候偶然救了一位老伯，他為了報恩，教了我兩年武功。"
"名字？"
"師父從未提及。"林一寧搖頭，眼中流露出真誠的遺憾，"他隻說我的體質適合練這門功法，教完便離開了。"
冷棹寒目光如炬，似乎在判斷她話語的真假。
片刻後，他突然道："方便切磋一下嗎？方才時間太短，未儘興。"
林一寧眼睛一亮："求之不得。"
兩人來到花園中央一片開闊的草地。
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四周隻有蟲鳴與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請。"冷棹寒抬手示意。
林一寧不再客套，身形一閃，率先出手。
她沒有使用任何異能，純粹以九天玄功應對。
掌風如柳絮輕揚，卻暗含千鈞之力。
冷棹寒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側身避過，同時右手成劍指，點向林一寧手腕。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過了十餘招，竟比白日比武台上更加酣暢淋漓。
林一寧看他的劍指比台上更淩厲，心中了然。
白天的比武畢竟眾目睽睽，冷棹寒定是有所保留。
此刻無人旁觀，他才真正展現全部實力。
想到這裡，林一寧也不再藏拙。
她將九天玄功運轉到極致，周身泛起淡淡白光，動作越發飄逸靈動。
每一次出掌都如行雲流水，帶著難以捉摸的變化。
冷棹寒的攻勢也隨之增強。
他的劍指帶起淩厲劍氣，所過之處草葉紛飛。
兩人越打越快，身影在月光下幾乎化作兩道模糊的光影。
林一寧從未如此暢快地與人交手過，冷棹寒的每一招都恰到好處，既給她足夠壓力，又不至於讓她難以招架。
忽然，冷棹寒變招，一指向她眉心點來。
林一寧不避不閃，同樣一指迎上。
兩指相觸的瞬間，一股奇異的感覺從接觸點蔓延開來。
林一寧隻覺得一股清涼氣息順著手臂流入體內，與她的九天玄功水乳交融，不但沒有排斥，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她驚訝地看向冷棹寒，發現對方眼中同樣閃過詫異。
兩人同時收手，各自後退一步。
"你的內力..."冷棹寒罕見地先開口，"很特彆。"
林一寧平複著略微急促的呼吸："冷師兄的劍氣也讓我大開眼界。"
夜風拂過，帶起林一寧身上那股特有的梔子花香。
冷棹寒鼻翼微動，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
"你衣服的熏香..."
"啊，熏香。"林一寧抬起胳膊，用鼻子嗅了嗅，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身上的味，從小就有，出汗時會更明顯些。"
冷棹寒沉默片刻，突然道："很好聞。"
這簡單的三個字讓林一寧心頭一顫。
她抬眼看向冷棹寒，發現那張常年冰封的俊臉上竟有一絲幾不可察的柔和。
"謝謝。"她輕聲回應，感到臉頰有些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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