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幾個麵黃肌瘦的小孩正彎腰在地上搜尋任何可食之物。
林子輝和林子炎熟練地在土裡翻找,偶爾挖出一兩條蚯蚓就如獲至寶。
林一寧趁他們不注意,用小短手刨出一個小坑,從空間取出十幾個鵪鶉蛋放進去,再輕輕覆上一層土。
"哥哥!這裡有東西!"她故意用天真的童音喊道。
林子輝跑過來,看到土裡的鵪鶉蛋時眼睛瞪得溜圓。
他迅速把蛋撿起來塞進衣兜,壓低聲音說:"子炎,妹妹要喝水,我們先回家。"
林子炎困惑,不是剛出來嗎?但還是點點頭:"哥你帶妹妹先回,我再找會兒。"
回家的路上,林子輝緊緊攥著衣兜,警惕地環顧四周。
"妹妹,你從哪找到的?"回到家,林子輝小心翼翼地把蛋放在桌上,聲音壓得極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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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寧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就在地上呀,我看到白白的東西..."
林子輝沒有懷疑,隻是激動地數著蛋:"一個、兩個...十二個!夠我們吃兩天了!"
正當他們高興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林子輝迅速把蛋藏進灶台下的暗格,示意妹妹彆出聲。
門被推開,一個瘦高的男人走了進來,是他們的父親林建國。
他臉色灰暗,眼窩深陷,肩上扛著一小捆乾柴。
"爹!"林子輝迎上去。
林建國摸了摸兒子的頭,聲音沙啞:"你娘和爺奶還在上工,晚上才能回來。"
他看向小女兒,勉強笑了笑:"寧寧好些了嗎?"
林一寧點點頭,突然說:"爹,我餓。"
林建國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
他蹲下身,從懷裡掏出半塊黑乎乎的餅子:"這是爹中午省下來的,你和哥哥分著吃。"
林一寧點頭。
這個家雖然貧窮,對女兒還不錯。
傍晚,全家人陸續回來。
奶奶一進門就抱起林一寧,用粗糙的手摸她的額頭:"我的乖孫女,可嚇死奶奶了。"
當林子輝神秘地拿出十二個鵪鶉蛋時,全家人都驚呆了。
"這...這是從哪來的?"母親王秀蘭聲音發顫。
"是妹妹發現的。"林子輝老實回答。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林一寧。
她裝作天真無邪的樣子:"就在地上呀,白白的小球球..."
爺爺林大山激動地拍腿:"老天開眼啊!這是救命的糧食!"
王秀蘭立刻生火煮蛋,小心翼翼地分成七份。
林一寧注意到,大人們的那份明顯小很多。
看大家吃的開心,林一寧開始思考,看來她需要更多機會"發現"食物,但又不能太引人注目。
還有,她得想辦法接近那個住在牛棚裡的氣運之子——五歲的梁澤城。
機會在三天後到來。
林子輝要去後山撿柴火,林一寧軟磨硬泡要跟著去。
"後山有狼,很危險的。"林子輝嚇唬她。
"哥哥保護我!"林一寧拽著他的衣角不放。
最終,林子輝妥協了,條件是林一寧必須緊緊跟著他。
後山比村裡更荒涼,樹木幾乎被砍光。
林子輝一邊撿拾枯枝,一邊警惕地環顧四周。
林一寧則悄悄觀察地形,尋找牛棚的位置。
"哥哥,那是什麼?"她指著遠處一個低矮的棚子。
林子輝臉色一變:"那是牛棚,住著地主家的壞分子。寧寧彆靠近那裡!"
就在這時,一陣叫罵聲從牛棚方向傳來。
林一寧掙脫哥哥的手,邁著小短腿跑過去。
"寧寧!回來!"林子輝急忙追趕。
牛棚前,三個大孩子正圍著一個瘦小的男孩拳打腳踢。
男孩蜷縮在地上,死死護住懷裡的什麼東西。
"地主崽子!把你偷的東西交出來!"領頭的孩子大聲嗬斥。
林一寧的心猛地一跳——那個被打的男孩,應該就是梁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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