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聲音發顫，突然跳下床開始穿外套，"我們現在就去醫院！這段時間我還......"
林一寧趕緊拉住他："彆慌，我自己就是大夫，孩子好著呢。"
她無奈地戳戳丈夫緊繃的臉，"再說我這當媽的都沒發現，怎麼能怪你？"
梁澤城小心翼翼地摸著她的小腹，突然紅了眼眶："寧寧，我...我要當爸爸了？"
"嗯，"林一寧靠進他懷裡，"而且可能是多胞胎哦。"
"多...多胞胎？"
看著丈夫震驚到呆滯的表情，林一寧忍不住笑出聲。
梁澤城一宿沒合眼，天剛蒙蒙亮就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在院子裡轉了三圈，最後還是沒忍住，把熟睡的林一寧輕輕搖醒。
"媳婦，咱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他聲音壓得極低，像是怕驚著誰似的，"就...就做個b超..."
林一寧睡眼惺忪地看著窗外泛青的天色，氣得抓起枕頭砸他："梁澤城！現在才五點！"
軍區醫院婦產科門口，梁澤城像根標槍似的杵在那兒，惹得小護士們頻頻側目。
"梁營長，您彆緊張，"老醫生推了推眼鏡，"孕婦身體底子好著呢......等等！"
b超探頭突然停住，老醫生猛地湊近屏幕，眼鏡片上反射出幾個清晰的小光點。
"一、二、三......"老醫生數到第五個時，梁澤城的腿已經開始發軟。
"五胞胎？"他一把扶住檢查床，聲音都變了調，"大夫，這...這對她身體......"
老醫生倒是見怪不怪："胎兒發育都很健康，就是要加強營養。"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梁澤城，"年輕人，火力挺旺啊。"
梁澤城："......"
從醫院出來，梁澤城像個提線木偶似的，同手同腳地走了好幾步。
"五個......"他喃喃自語，突然傻笑起來，"我要當五個孩子的爹......"
林一寧無奈地拽他袖子："回神了！去給家裡報喜。"
"對對對！"梁澤城如夢初醒，趕緊攙住妻子的胳膊，"你慢點走，彆......"
"梁澤城！"林一寧拍開他的手，"我隻是懷孕，不是殘廢！"
大隊部的電話接通時，兩家人正在吃早飯。
"啥？五胞胎？"林父的吼聲震得房梁都在抖，"寧寧身體受得住嗎？"
"醫生說都很健康，就是要多補充營養......"
電話這頭已經亂成一團。
林母回家去收拾包袱，梁母回家直接掀了麵缸要烙餅帶上，兩位老爺子拄著拐杖在院裡直轉圈，嘴裡念叨著"五福臨門"。
"我們今天就去買票！"林父對著電話吼，"你可給我照顧好我閨女！"
掛掉電話，梁澤城看著陽光下妻子泛著柔光的側臉，蹲下身，把耳朵輕輕貼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聽見了嗎？"林一寧揉著他刺棱棱的短發。
梁澤城抬起頭，眼眶發紅："寧寧，我......"
"打住！"林一寧捂住他的嘴，"敢說肉麻話今晚睡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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